殿外响起脚步声,来人不下于数十人。
但见太医院院首率先入内,紧接着身后跟着数十名当值太医。
“微臣等拜见东皇后娘娘拜见西皇后娘娘拜见婧皇贵妃、靳贵妃、静妃、德妃娘娘。”
安元香甚是不喜她人在前加东西皇后二字,这对她而言乃是莫大的耻辱,加之此番证实许秀女乃是破伤风而亡的亦有院首,当下安元香便是不悦道:
“起身,储秀宫许秀女之死尔等可有了定论?本宫与诸位妹妹可是不信许秀女乃是因着破伤风发病而亡,尔等若是敢蒙骗本宫与诸位妹妹,本宫便摘了你们的项上人头。”
众太医闻言,面色瞬间苍白噗通一声便齐齐跪了下去,道:
“臣等万万不敢欺骗诸位娘娘,许秀女之死乃是因着破伤风发病而亡,臣等以性命起誓。”
番婉儿则是和颜悦色道:
“诸位太医何须这般紧张,安姐姐只是心急许秀女一事,莫不是怪罪诸位,许秀女乃许爵爷府的姑娘,若诸位诊断出了错误,不仅圣上轻饶不了诸位,许爵爷府亦是饶不了诸位,本宫只过问一句许秀女真的是病发而亡,还是有人故意谋害。”
番婉儿言及最后,便加重了语气,众太医皆不是傻得,若是刚才东皇后娘娘所言他们不懂其意,现在西皇后所言他们心中已是明了。
院首眉宇微拧,面色露出一丝为难之色,遂便支支吾吾道:
“还望诸位娘娘恕罪。许秀女之死虽表现为破伤风并发而亡,可臣怀疑许秀女乃是中了某种隐秘的毒药毒发而亡,阮小主曾言她昨夜可是听见了许秀女惨叫的声音,还望娘娘圣断。”
左行礼眼神警告的看了一眼番婉儿,谁知番婉儿眼眸看向别处,将左行礼彻底无视,开口言道:
“安姐姐与婧皇贵妃可有看法,这许秀女是因着破伤风而亡还是因着中毒而亡?”
安元香看了一眼洛冰婧道:
“本宫看来许秀女之死乃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这人心思可真真是歹毒,若让本宫查出此人是谁,本宫定当将其严惩,无论这人身份位居高位,本宫亦是不能容其在后宫之中作乱。”
在场之人若在瞧不出两宫皇后针对何人,便是傻子。
众人心中已明了,齐齐看了一眼婧皇贵妃。
洛冰婧依旧从容淡定,并未直接回番婉儿,而是看向院首道:
“本宫可否过问院首,许秀女之死若是中毒而亡,院首可自许秀女身上发现毒素,即使在隐秘的毒药亦有毒症,许秀女尸身还在,诸位可当场验毒,这破伤风而亡诸位有理有据诸位却是不信,这毒发而亡诸位拿不出一丝证据却是坚信不疑,本宫甚是怀疑诸位的能力与医术,本宫与诸位后宫嫔妃还有圣上的安康可能信得过诸位?”
院首面色骤变,若这话传至圣上的耳中,他这院首便是当到头了,莫言众位娘娘与圣上不信他们,若放在他们自身他们亦是不信,无凭无据却坚定认为许秀女是中毒而亡,有根有据却否认许秀女乃是发病而亡。
当下院首便面露迟疑之色,一方乃是两宫娘娘,一方则是婧皇贵妃的质疑与威胁,一时间院首不知该如何回禀,两方皆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