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夫人哆哆嗦嗦,面色发白双手抖个不停。
“哐当”
将瓷瓶扔在一旁,立马上前在杨大老爷身上一阵摸索。
迅速掏出一把钥匙,绕至杨家六郎身后,身子一边发颤一边为杨家六郎解着身上的枷锁。
“六郎,莫要怪心儿。心儿与你乃是一母同胞的血亲。她不回害你,答应娘亲无论何时都不得伤害心儿。”
杨家六郎得到了解绑,反手将娘亲抱住。
“娘亲,若孩儿与心儿只能活一人,孩儿便将活着的机会让给心儿。娘亲待孩儿立府,孩儿便将娘亲接出杨太傅府。”
杨大夫人抚上杨六郎的面颊,整张面容之上呈现不舍与绝望之色。
一遍遍的抚、摸着杨六郎的面容,好似要将杨六郎的面容刻在心底。
杨六郎心咯噔一下,双手紧紧抓住杨大夫人的双肩,激动道:
“娘亲,答应孩儿无论何时都不许自尽。若娘亲没了,莫怪六郎狠心与心儿一道随娘亲而去。”
杨大夫人闻言,泪水流的更凶,连连点头:
“六郎,你还未成家立业。娘亲怎会离你而去。心儿还未有子嗣傍身,娘亲怎会忍心她一人身处后宫无人相助。六郎娘若做了不可原谅之事,六郎可莫要怪罪娘亲,娘亲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六郎与心儿。”
院中响起一阵脚步声,但闻一道鸭公嗓音响道:
“杨六郎可在?”
杨大夫人连忙替杨家六郎整理了一番衣衫,嘱咐道:
“六郎记住入了宫以后要保住心儿,她乃是你唯一的妹妹,记住啊六郎莫要让娘亲失望。”
杨六郎已猜测到了几分,点了点头随快速出了屋子。
当杨六郎瞧见院中的侍卫之事,便知大事不妙。
但闻那公鸭嗓下令吩咐道:
“将贼人杨六郎拿下。”
杨六郎不做挣扎,任由侍卫将其拿下带走。
临走之时杨六郎朝着房门看了一眼。
杨大夫人眼眸之中充斥着恨意,矮下身子轻轻抚上杨大老爷的面颊。
面容之上闪过一丝眷恋之意,与寻常一般轻声言道:
“夫君,妾身嫁与你二十一载,为你诞下一子一女。六郎与心儿皆是妾身与你的孩儿,为何你要这般狠心要杀了六郎。虎毒尚且不食子,夫君为何连畜牲都不如。”
说着杨大夫人眼眸之中的眷恋之意瞬间被恨意取代。
面容扭曲,手下抚着杨大老爷面颊不自觉的加重。
猛然高高举起手臂狠狠的甩了杨大老爷一个耳光。
遂癫狂笑道:
“夫君妾身打的你可疼?妾身已记不得挨了夫君多少耳光多少毒打多少谩骂。妾身一心爱慕夫君甘愿为夫君放下身段去讨好夫君喜爱的姨娘。”
好似想到了什么,杨大夫人眼眸之中皆是疯癫,失声大笑道:
“夫君尚且不知是妾身杀了你心爱的女人吧。只可惜妾身未收拾干净,让六郎担了罪责。妾身心中早已对六郎心中有愧,又怎会允许夫君伤害六郎。”
说着杨大夫人再次露出爱慕之意,再次抚上杨大老爷的面颊,一边又一边的爱抚着。
眼神却看向杨大老爷涓涓流血的下身,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随着血流的越多,嘴角的弧度便扯的越大。
“夫君,你既然那般爱她,又怎会忍心她一人身处黄泉,不若妾身成全了夫君与那贱人,让你们二人共赴黄泉可好。”
杨大夫人眼眸之中充满弑杀之意,上前一把拔下、插、在杨大老爷身下的匕首。
对着杨大老爷的脖颈便是一顿猛刺。
鲜血迸溅至杨大夫人面容之上衣衫之上。
“唯有你死了,六郎才能好好的活着。唯有你死了六郎与心儿才能兄妹一心。”
宴席之上,番婉儿与夏尔左一句右一句,所言皆是要将洛冰婧推入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