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与王家夫人比肩不假,可这江城楼岂是这般好进入的,先不言这进楼便要吟诗的规矩,就李三宝这个草包,怕是连江城楼的大门都无法进入。
“李三宝,这入楼便要吟诗,还是当日吟当日的题。不知你要如何进入江城楼?”
江城楼乃是济南府另一个百年世族江家所开办的,唯有遵守江城楼的规矩方可进入,若是没有点才识,无论你是谁身份来的多尊贵都不允许踏入江城楼半步。
李三宝面颊发热,自知羞愧。
“夫人放心,为夫不打算入江城楼,我与张家的二公子,刘家的三公子,岳家的五公子都约好了,前去对面的雅人居,他们三人都带着夫人,待夫人大胜归来,我们便为夫人在雅人居庆祝。”
李三宝甚有自知之明,他与他那些狐朋狗友都是世家贵族的草包,若他们能进入这江城楼,怕是整个济南府的人都能进入。
“既然你与王家公子有约在先,若是我不前去赴约,丢的不仅仅是你的脸面,更是李府的脸面。母亲还有几日便归府,若是知晓我这个媳妇不替你出面,怕是第一个便饶不了我。明日你且去府门等着我,今夜你便前去静玉那过夜,我好习些诗书,以免到时输了丢你脸面。”
苏静怡临盆在即,按说不宜出府,更是不宜熬夜,可李宝哥却甚是欣喜道:
“夫人,你且用了晚膳在温习。我去静玉那夫人莫要气恼,若我在这肯定是会打扰了夫人。夫人明日待你胜了为夫定会好好奖赏与你。昨日彩春坊出了一款香膏,要价五百两,夫人为夫明日便为你买上是和八盒的。”
苏静怡虽不稀罕彩春坊的香膏,可她更是知道她若胜了李宝哥定会为她买香膏,她若输了莫言香膏,怕是连雅人居的一顿饭都没有。
看着慌忙离去的李宝哥,苏静怡虽对李宝哥没有半丝情分,可不免觉得心凉,毕竟她现在还怀着身孕,众人皆以为的是李三宝的孩儿。
幸亏她怀的并非是李宝哥的孩儿,若是李宝哥的孩儿就李宝哥这般态度,她该会是如何的心灰意冷。
一旁的丫鬟不满说道:
“少爷未免太不知心疼主子了,主子这马上就要临盆了,怎能前去江城楼,不言这一路的舟车劳顿,主子与人比赛亦是要颇费心思。主子现在要做的是静养才是。再者言主子你万万不可熬夜,你身子骨怎能熬夜。”
小丫鬟喋喋不休说个不停,言语之中皆是对李宝哥的不满与对苏静怡的心疼。
苏静怡何尝不知她不宜前去江城楼,可即便明知她不得不前去江城楼,毕竟李宝哥在怎么胡闹,他亦是与王家的公子打下了赌。
若是被老夫人和即将归府的李夫人得知她的不作为,怕是她们二人都轻饶不了她。
毕竟李府的颜面与李宝哥的颜面和她的安危想对比,还是前者重要的多。
苏静怡心中亦是有私心在其中,自从嫁入了李府她出府的次数一只手掌便能数的过来,老夫人不喜李家的媳妇抛头露面,所以李府的女子很少有机会外出。
她未出嫁前便是个野性子,在苏府时常外出,苏静怡早已想要出府放空烦躁的思绪。
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