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国公老夫人贵气自发仪姿卓越迈进厅堂,端坐在主位之上,气势凌人道:
“老身真真是开了眼界,今日镇南侯府不给老身一个交待,休怪老身不给镇南侯府留有情面。”
姜太医进了内室,镇南侯老夫人与镇南侯本想阻拦,却被靳国公老夫人带来的随从率先围了起来。
镇南侯老夫人面色发狠,气的浑身发颤发髻上的八宝珠钗叮当作响,咬牙切齿道:
“靳国公老夫人休要欺人太甚,这乃是镇南侯府家务事,靳国公老夫人未免管的太宽了些,穆氏洛冰婧你们二人难不成要造反。”
镇南侯面呈暴跳如雷之色,对着穆氏与洛冰婧横眉怒目,道:
“我待你们母女二人不薄,你们母女就是如此回敬我的,穆氏你心胸狭隘不配身为镇南侯夫人,若不是顾及多年夫妻情分我早已将你休弃,冰婧天资愚钝为人木讷与冰洁相比为冰洁提鞋都不配,却占着嫡女的身份,我不过是要弥补水儿母女一番,没想到你们母女会如此小肚鸡肠。”
穆氏怒极反笑,她前十几年真是瞎了眼居然会瞧上洛昌平这种货色,道:
“小肚鸡肠、心胸狭隘的人是你洛昌平,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与你和离,镇南侯府欠我的一个子都不能少,外祖母您带来的人可曾将镇南侯府控制住了,是否还有多余之人,我要搬我的陪嫁以及这些年镇南侯府欠我的银两。”
靳国公老夫人怜惜的看向穆氏,道:
“玉清,可怜了你这些年忍辱负重,靳国公府之人听令,凡玉清姑奶奶吩咐之事皆是老身的吩咐,此刻起听命玉清姑奶奶之令。”
穆氏感激之意深藏在心,再多言语都无法将穆氏心中的感恩表达出来,自怀中掏出库房钥匙遂转身教给洛冰婧对着洛冰婧说道:
“婧儿,领人前去库房将库房之中物件全部搬空,去账房将账本派人送来这,还有后花园假山山洞内的银两搬出二百二十万两白银,将这些东西搬去祈福街第三府邸穆府。”
洛冰婧接过穆氏递过来的库房钥匙,唯一欣慰的是这些年因着母亲的大度,对镇南侯府的补贴,这库房的钥匙老夫人到不曾收走,而是由娘亲一直保管。
镇南侯老夫人与镇南侯洛冰洁三人闻言皆是脸色蜡黄,尤其是镇南侯面色阴晴不定一声怒喝道:
“你这贱人是如何得知假山之内藏的银两。”
镇南侯老夫人气急败坏身形虚晃,身子歪斜向后仰躺而去,嘴角哆哆嗦嗦道:
“休要动镇南侯府一两银子,穆氏若你今日敢动镇南侯府一分一毫,明日我便相请洛氏族长将洛冰婧自族谱除名。”
许府医神色慌张,大声唤道:
“老爷,快相扶住老夫人,怕是老夫人怒急攻心要中风了。”
镇南侯紧急之间一手拖住差点仰躺在地的镇南侯老夫人,洛冰洁一声悲戚喊道:
“祖母……大夫人二妹妹你们这是要将祖母给逼死,大夫人你身为镇南侯夫人难道就不曾用过镇南侯府的银钱,算的这般仔细大夫人可是一笔一笔记着账不成,若是如此你可否将父亲当作你的夫君,若无账册大夫人这是空口无凭镇南侯府何时欠的大夫人银两,大夫人这是要搬空镇南侯府逼死父亲与祖母,心思歹毒让人发指。”
镇南侯额上青筋暴起砰砰直跳,双手握拳怒对着穆氏与洛冰婧怒目而视,周身散发着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