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后他们心里有些微言，但是面对把于璇宠的跟小公主似得江圣凌他们没办法说出任何不满于璇的话语，毕竟生活是他们自己的。

“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夏凉曦？”沈默良久的左缙开口到。

“她…只是一个意外。”江圣凌依旧看着窗外，眼里带着不明的神色。

“需要去调查一下她么？”

他们毕竟都不是普通人，处于灰色地带的商人最忌讳的就是身边有来路不明的人靠近。

“我答应过她，除非她自己说，否则绝不会去调查她的过往。”江圣凌的脑海里闪过夏凉曦苍白的脸庞，语气带着些许疼惜。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一夜没睡，我先回去睡会。”左缙其实也是第一次见江圣凌对除了于璇外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

“你有什么打算？琳琳都一岁多了，还要这么下去？”

江圣凌见好友起身要离开，在背后缓缓开口。左缙在两年多前就结婚了，也是闪婚。跟他不同的是左缙有了一个女儿，但是这些年他很少回去，把妻女扔在别墅里，身边女人一直不断。

左缙也是没想到向来不管他们事情的江圣凌竟然会提到这个点上。

“那还能怎么办？那样的女人，他配待在我的身边么？”

想起女儿柔嫩的小脸，左缙心里软了软，只是她摊上了那样的妈，注定了没有办法得到父亲的喜爱了。

他被迫娶了那个自愿用婚姻换取家族利益的女人，听说曾经还被退过婚。对于这个女人他异常厌恶，只怪自己在新婚夜醉酒后竟然真的动了她，就那么一次。没想到就让这个女人得逞生下了孩子。

当初他想方设法劝她拿点孩子，但是她死活不肯。一段婚姻没有感情是一回事，但是如果有了孩子就是另一回事了。左缙一直觉得她是想用孩子绑住自己，自然不待见那对母女。

可那毕竟还是自己的骨肉，所以昨晚他一接到佣人电话说琳琳住院时就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医院。但他并没有出现在她们面前，只是在门口看着，后来在医院的天台坐了整整一夜，早上确认女儿没事可以出院了才离开去了江氏。

…

一声关门声后，办公室内恢复了平静。江圣凌拿着办公桌上的相框放在手上轻轻摩擦着，最后在周微微敲门时，他顺手将相框收进了抽屉里。

十岁到三十二岁，这个整整在他的青春岁月里待了二十多年的女孩，最后还是越走越远了么？他想起了在A市看到的场景，女孩大腹便便的走在街头，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幸福模样，还有那个一直在她身边小心搀扶着她的男人，他不免想起了那年在异国街头，于璇为了他不愿意在马路上跟她牵手同行而生气，这就是她要的安全感么？

江圣凌笑了，嘴角的笑却很苦。抬手拿起刚刚周微微拿进来的现磨原味咖啡喝了一口。

咖啡再苦有他的心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