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徐彦，如果没有他，我们会轻松一些。”杨舒扶额，语气中满是疲惫。

“我们还有四个月，慢慢筹划，我们需要时机。”陈子阳的声音如泉水，缓缓流过杨舒心底，缓解不少她的焦灼。

“喂喂，告诉我，你们想干什么？”许琨不满地推了一下陈子阳后脑勺。

“利用他们一直在应对的麻烦，以及他们的贪婪。”

许琨似是明白了什么：“这个不好操作吧？”

……

夜晚，杨舒躺在床上，看着房顶，觉得自己很是烦躁，使劲将头发揉乱后，不由打开制作人游戏，打开游戏里的微信页面。

‘陈子阳，你睡了没？’

信息成功发出，几息间，游戏微信上方出现：对方正在输入……一行字来。

‘没有。’

‘我睡不着，咱们聊会儿天？’

‘行啊。’

‘你知道吗……我杀死钟良那群人时明明毫无愧疚感，但是现在我……犹豫了’

‘你是愧疚将要杀叶晴她们吗？’

‘算是也算不是……她们比钟良他们更该死，只是，我发现在我杀了他们之后，我也变了，其实我应该尊重任何一个生命的……我怕我会越来越冷酷无情，也怕你也这样，那时我们与他们有什么区别？’

这次，微信上方并没有出现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

良久。

‘有一句老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的残忍，这句话对我们不是很恰当，我觉得应该改成：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同伴最大的残忍，这个同伴是挣扎在末世里的人类和生命力日益衰微的地球。’

‘从来没有绝对的光明与绝对的黑暗，对于人类和地球，我们属于光明，对于叶晴和小薇这类代表自我利益和其他星球利益的人来说，我们属于黑暗。我们的选择从来只有两个，对同伴黑暗或者对敌人黑暗。而哪个选择不冷酷呢？’

陈子阳的手指犹疑片刻，最终还是灵活的跳跃起来：‘无论你是作出选择还是退缩而逃，我都会和你一起。’

杨舒将手机放在心口，将头偏向右方，看向陈子阳的床。

陈子阳的面庞被面前透明板面的莹莹蓝光照着，显出柔和的轮廓。

陈子阳此刻也转过头来，对上杨舒的目光。

杨舒末世前生活平淡而温馨，美满家庭和知心好友，她以为爱情也不过如此，有了犹如锦上添花，没有也丝毫没有遗憾。

而末世后没有一天的生活称心如意，可是她突然发现，当爱情来临，填补了亲情和友情所不能替代的东西，有了所有珍贵情感的每一刻都变得弥足珍贵，所有迷茫、黑暗、困难都轻如鸿毛，因为爱满足了所有，让所有的美好都更沉甸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