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飞蹲在尸体旁，端详着尸体身上胸口那处致命伤，然后低头看着她身下凝固的血迹。

“目前估计，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一点之前，十二点以后。”女法医一边观察着尸体胸前那道刀口，一边说道，“死者身上唯有前胸这一处伤口。”

“前胸，可以推测，是熟人作案。”

看着女人那双到死也没有闭上的眼睛，感觉到身旁有人蹲下，张文飞又接着开口道，“我曾经听一位研究犯罪心理学的老前辈说，眼睛不仅是心灵的窗户，还藏着不能说出的一切，看一个人的眼睛，就能得出你想知道的东西。叶衍，从她的眼睛里，你看出了什么？”

“对死亡的恐惧、害怕，以及难以置信的震惊。”叶衍看着女人的眼睛如是叙述，而后侧头对着身旁的张文飞，“不过张队，这位心理学家说的另外一点，我却是不认同的。”

“哪一点？”张文飞没有看他，就这么顺口一问。

“真正高明且棘手的罪犯，不能说出的一切从不会藏在他的眼里，又或许也不会将这些我们认为不能说的东西放在心中。”叶衍微笑。

所以啊，这样的人，就算你看着他的眼睛，十天或者十年，你都不可能会从他的眼里，得到你想知道的一切。

“你说的那是高智商的变态罪犯，我指的，只是这些一般的杀人犯。”张文飞指了指面前的女尸，“这样的杀人手段，应该不是你说的变态吧？”

“的确。”叶衍点头，“这样拙劣的犯案手段确实不是什么心理变态做出来的。”

“弄了半天，我怎么不懂你们说的什么意思？”女法医拧着眉毛，来回看着蹲在尸体旁边顾自展开唇枪舌战的两人，“不是，你们这是打的什么哑迷呢？你们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