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斌欣慰一笑，谢凛在他手下呆了两年，学习能力强，有自己独到的看法和刑侦方法，更重要他没有恃才傲物的品性，就像他不喜欢犯罪心理学，但也并没有对这一侦查手段有偏激的成见，嗯……就是嘴巴毒了些……

“洪队，VS有没有可能是凶手的名字？”年轻的女警看着墙上末尾那两个恣意张狂的字母，大胆的推测。

“VS，是英文缩写Vengeful Spirit，复仇之魂，简称复仇，不是名字，一个富有意义的代号而已。”不是吗？谢凛静静的看着墙面上张牙舞爪的字迹，好像透过这句英文，看到了一张蔑视众生、睥睨不屑的脸，正勾着嘲讽的笑容看着他，似乎在说，这是属于他的杀人世界啊。

“拆迁的地方一片废墟，很少有人会在这里瞎逛，因此，我们需要调查这周围的监控录像，现场发现一部没有任何记录的手机，话卡被烧毁，我们可以从这入手，查出他这几日的活动轨迹，以及出现在他周围行迹可疑的人。”有凶杀的地方就一定有线索，没有人能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作案手法再完美也会出现一丝破绽，智商超群的变态又怎么样，也不过是个杀人犯而已，谢凛眉梢凌厉，合上了手中的电脑，笑了。

在适应了视觉和嗅觉上的刺激以后，名叫方解语的年轻女警跟着两人后面勘察着凶案现场，看着青年线条流畅的侧脸，她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凶手留下的英文代号是复仇，那是不是可以猜测毒眼是他的仇人呢？”

“可以这么推测。”谢凛观察着尸体头部以下被剥开皮的分界处，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句。

看着青年伸手去摸尸体血淋淋的脖子，方解语恶寒的扭过了头，原谅她心底还是瘆得慌，但还是好奇的问了句，“你发现了什么？”

谢凛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这里的切口有点深。”

“什么意思？”方解语不解的看着他，切口深说明了什么？

什么意思吗？谢凛眸子半阖，一般人做一件陌生的事的时候，开始总是会失误的，到了后面得心应手以后就会做得越来越好。这具尸体从颈部以下，切口完整平滑，没有过深，也不会过浅，力度控制得刚刚好。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在尸体的颈部，这个比其他地方都深了点的刀口大概是他下的第一刀。所以，这应该是他第一个解剖的人吧，因为是第一个，手法生疏的他并没有连尸体头部的皮一起剥下…………

得不到回答的方解语瘪了瘪嘴，不发一言看着他沉着冷静的在现场转动查看，过了一会儿又跟着走了过去，学着他的样子打量着每个犄角旮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