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原住处回到云山路后,周然把装着骨灰的瓷罐安放在客厅里墙柜最高的那一格,然后从放在沙发边的行李箱里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花洒里的水冲干净身上的泡沫后,她扯过毛巾擦着头发,静谧的房间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她双手一顿,侧耳听了一会儿。
果真有动静,周然从架子上拿过衣服套上,扭开了浴室的门,赤着脚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客厅里的窗帘是拉开的,白光从落地窗外照射进来,所有的东西都一览无余。
她细眉微蹙,脚步的方向一转,朝卧室走去,有人啊,来的刚刚好呀,让我来看看,你是谁?淡色的双唇慢慢勾起轻轻的笑意。
手指覆上门把手,动作极轻的转动。这应该是整个房间里的主卧室,厚重的窗帘将光线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一片漆黑,令人看不清房间里的景象。
周然伸手在边上摸索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灯的开关,想了想,她渐渐向着床边靠近,手指绕到身后,在口袋里探寻。
这间卧室的布局十分奇怪,它的开关并不是装置在门旁,而是在床头柜上方,当周然用手去找开关的时候,最先触碰到的是床头柜上的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