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安”
好半天才从这个消息里回过神来的韦德宏唤了一声自己长子的名字,稍有苍白,沟壑纵横的面上看似镇定不减的说。
“叫人先去酒会上应付着,让所有人嘴巴把牢一点,暂时不要将这件事情传扬出去。”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虚浮的踉跄了一下。
韦全安见状,赶紧上前两步扶住了他的手臂。
“报案之后让人去大门外等着警局的人,尽量不要闹得太大,咳咳”韦德宏抚着胸口咳嗽了几声,任韦全安扶着自己往外面走去,“马上把云安叫上来咳咳扶我过去看看”
“是,爸。”韦全安躬身应道。
一直听着这父子俩谈话的顾城则半敛着眸子,指腹摩挲着尾指上那个因长期戴着银戒而留下淡淡印记的骨节,仿若置身事外一般不悲不喜。
严肃则瞬间对这个年过半百的韦德宏改变了看法,一个连自己老婆死了,还能顾及这么多,沉着的安排一切大事宜的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走到顾城则身前时,韦德宏表示歉意的对着顾城则欠了欠腰,“事突然,可能无法顾及周全到顾先生您了,我先让全安安排您去休息,等所有事情处理完之后,我再去向顾先生致歉。”
“韦老先生客气。”顾城则起身望着他,薄唇阖动,“不介意的话,不如城则陪着韦老先生一同去看看?”
闻言,扶着韦德宏手臂的韦全安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这个神色平淡的男人,抿着嘴巴没说话。
韦德宏却是双眉深锁,自己妻子无故身死,谁又有心情让不相干的人和自己一起去观看现场,但是一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韦德宏又不得不点头应允。
“顾先生若是不介意污了眼睛,就和韦某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