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之前，韦先生的这个问题还问过几个人呢？”

她的嘴角还带着浅浅的弧度，看不出其他，韦云安看着她的眼睛，“我不知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你知道什么意思。”周然屈指把面前的红酒移到桌子的中央位置，“只是韦先生选择在今天晚上，不觉得太过草率了吗？”

“看样子你已经猜到我要做什么了，那我也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韦云安眯着眼睛，释然的笑了笑，“没想到你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居然能猜到是我做的。”

“意外看到了尸体……”周然不以为意的用指尖点了点酒杯的杯沿，瞥了他一眼，说道，“接着看到了图纸，还有白天笔录时韦先生的神情…………”

“神情？”韦云安听起了兴趣，也不着急对她下手，竟是坐在了椅子上，问她，“我自认为今天笔录时的表现无可挑剔，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确实表演得很不错，面部动作和肢体动作都很好但是你的双眼出卖了你。”周然不慌不忙的说着，“你的两只眼睛里，可没有一点儿痛苦和悲伤，相反……我看到的是强压的喜悦…………”

“你很聪明。”韦云安惊讶了一下，眉毛高高扬起，随后又问道，“不过……就算是这样，你又怎么能肯定我就是杀人凶手呢？”

“你画的人体图上，每个关节上都标有一个红点。”周然的视线在他身上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遍，“刚好和我看到的尸体上留下的痕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