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裳的语气越发的迷离,“你不亲自的场又怎么知晓自己不是最特殊的一个?我对你思慕不尽,念念不忘,你难道真的不知晓?”
诡异的哀伤从她的话语中传出,姬长离听着却有些好笑,他的语气趋于平淡,“每一个认为自己特殊的人最后不过是成为你的花肥,而被你认为特殊的人恐怕连一点渣滓都不能留下。”
扶裳再次伸出手来,语气里带着诡异的血腥,“那你到底,要不要,试一试?”
姬长离专注的看着她,凤眸中似喜似悲,突然,他眼角斜飞着向挑,露出一个极盛的笑颜,仿若冰雪骤然的笑容,露出地下被血浇灌的花朵,浓艳而迤逦,而此刻,他的声调却一如既往的平静,“当然不要!”
扶裳被他的笑容惊艳了一刻,心中正有一丝窃喜,就听到了姬长离冷淡的话语,神情顿时有了一瞬的扭曲,“你!”
姬长离没有再消遣扶裳,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盆花,花朵呈现妖艳的蓝色。
此刻,这朵绽放的莲花正好奇的感知着周围的一切,直到他的精神触角蔓延到扶裳身后,在感知到那股气息后,莲花就陷入了莫名的兴奋中。
蓝色的花瓣不停地摇曳着,摆动着,跃跃欲试着。
当然,这朵疯狂的莲花没有忘记询问姬长离的意见,他发出试探精神波动,盘桓在姬长离的身边。
姬长离在他的花盆敲了两下,莲花顿时便陷入了狂欢中,花瓣肆意的抖动着,活像是得了羊癫疯。因为两下,代表着可以毫无顾忌的行动。
扶裳看着眼前的一幕,背后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寒意,她慌忙的向后退着,左脚伴着右脚,骤然的跌坐在地。
此时,蓝色的莲花就离开了花盆,飘落到了扶裳的身前,在她惊骇欲绝的目光下,落到了她的手腕。
透明的根系在这一瞬间扎根在刻进了扶裳血肉的莲花中,狠狠地一吸……
扶裳顿时感到了一股钻心的疼痛,就好像有人那剑刺破了她的心脏,她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沉浸在这股痛意中。额角的冷汗大滴大滴的落下,她惨白着脸色,全然失去了以前的风采。
直到她的身体渐渐地习惯了这种痛意,她才从一片麻木中走出。
而此时,手臂的莲花却在尽情的吸食着那株桃花,妖艳的花瓣摇曳生姿,其散发着若隐若无的血腥之感。
扶裳忍住痛意,伸出手去拔那莲花,但在触及到莲花的那一刻,突然感到一股灼热的痛感。
她连忙收回手,但手指依旧可见焦黑的颜色。
眼见这一幕,扶裳的惊怒交加,但心中却莫名的升起一股惧意。
在她想要退缩之时,她手臂的莲花骤然的鼓动了一下,一股怨恨的情绪顺着那粘稠的血液到达了扶裳的心脏,让她陷入了无边的怨恨之中。
她疯狂的伸出手,去触碰那蓝色的莲花,却每每被那莲花身的无形火焰烧退,她细嫩的双手此时一片的焦黑,钻心的疼痛此时却被她忽略,依旧试图将莲花拔下。
可莲花却没有丝毫的顾忌,他纵情的吸收的莲花,膨胀的花瓣时不时的动弹两下,可根系却纹丝不动,牢牢的扎在扶裳的手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