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提及重复某件事情,反而会让某些人愈发的怀疑。
首先很肯定一点。
鼎香楼里面确确实实有8鹿潜伏者出现。
谁让贾贵、黄金标还有小鬼子常来,甚至就连安丘一把手野尻正川也天天到。
这就是价值!
这么难得的一个情报来源地,任何一个精明的人都不会将其白白放弃。
这是毋庸置疑的。
只不过这件事要是被连续提及。
事情反而不美。
苍蝇不叮无缝蛋。
贾贵说过,安丘来了一个号称要睡编国人的女鬼子美城花子,据说连半人半鬼的挂逼之王燕双鹰都有一次败在了美城花子的手下,是一个集美貌和智慧,且心狠手辣的女鬼子。
要是张世豪没有猜错,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定会被有心人传出去,人云亦云之下,会变成什么情况,张世豪不晓得,但他晓得自己的处境一定不会太好。
事实上。
对于黑腾归三猜错鼎香楼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会,任由事情随意发展,只要自己站住阵脚就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但是没成想,石青山来了,还唱了这么一出戏。
估摸着事后想要圆场,有些不可能。
首先美城花子就会怀疑。
哎。
心中微微感叹了一句的张世豪,将所有的心思收拢在心中,做起了他张世豪该做的事情,无非演戏或说瞎话。
约三十分钟后。
石青山带着人马走了。
“那咱们?”贾贵提议道:“是现在就起来,还是在跪一会儿?”
“石青山都走了,还跪什么?赶紧回吧,万一石青山在杀回来就麻烦了。”胆小的何副官提议了一句。
“我觉得还是在跪一会儿划算,万一石青山真的回来了,见我们还跪在地上,说明我们态度好。”黄金标给了不同的意思。
“那就在跪一会儿吧。”贾贵附和了一句。
话虽如此。
可是贾贵却没有老实的跪在地上,他扭身从地上起来,两只手使劲的捶打着自己的膝盖部位。
刚才那一跪。
真把贾贵的膝盖给跪伤了。
“你怎么起来了?”黄金标道。
你贾贵起来了,我黄金标还跪着,我黄金标成什么了?不是成了你贾贵的孙子?
为了不当贾贵的孙子,黄金标也扭身站起。
跪着的三人中,就何副官还跪在地上。
“你怎么不起来?”
“队长,我腿软起不来。”
“那你在跪一会儿就腿不软了。”
“对对对。”
“贾贵。”
“黄金标,你说什么事情吧。”贾贵道:“不过丑话说前头,石青山可不是我贾贵找来的,你黄金标要是算账,也算不到我贾贵的头上。”
“废话,你贾贵什么人,人家石青山什么人,你两人能是一伙儿的嘛,你还找石青山,你贾贵有那个能耐?”
张世豪心里冷哼了一声。
贾贵一句话,将自己给撇干净了。
张世豪发现贾贵身上有个优点,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很多人下意识的都把贾贵给排除在外了。
原因就是贾贵的糊涂,贾贵的不识字。
一个人完美的将自己的所有一切给予了隐藏,将自己想要表现的虚假一幕展现出来,关键这虚假的一幕还让所有人都相信。
贾贵。
你真的就不是老马户嘛。
你不是老马户,为什么做了那么多我们这些潜伏者想做但却一直无法做到的事情?
这是动机。
也是理由。
你就是老马户,你在故意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
仿佛感受到了张世豪的目光,贾贵扭头看了看张世豪,脸色虽然如常,但是心中却是一副惊涛骇浪的表现。
刚才茅房外面,张世豪可是用言语试探过自己的。
说明自己成了张世豪眼中的同伴,否则张世豪脑子进水了,忽的跟自己说了那么一句话。
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的在拖一拖。
眼睛一瞪,朝着张世豪道:“看什么看?你以为人家石青山刚来来了,说你张世豪快成了汉奸,你就可以这么看我贾队长?你是快成了汉奸,还没有成了汉奸,我贾贵,还有黄队长,可都是多年的汉奸,你今后见了我们可得小心一点。”
“贾贵,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思显摆自己,今天晚上这件事的回去跟太君报告。”
“是的报告,鼎香楼里面发现了石青山,这就是情报,有赏钱拿。”
“还他的赏钱,不给你几个大嘴巴子就不错了。”
“为什么呀?”
“枪都没有了,能有好嘛,你贾贵还是主动给人家的枪。”
“不主动能活命嘛,你黄金标不也是主动给人家的枪,你还骂野尻太君是个蠢猪瘸驴,说野尻太君天天就喜欢吃法,是个饭桶。”
“你贾贵也说了黑腾太君是个黑瞎子。”
“我说了?”
“说了。”黄金标说话的工夫,冲出了鼎香楼,本来跪在都是动弹不得的何副官,见黄金标跑了,也麻溜的起身就跑,冲出鼎香楼的时候,还把也要跟着出鼎香楼的贾贵给撞在了地上。
张世豪跨前一步,将贾贵扶起,小声道:“贾队长,你就是8鹿的潜伏者老马户吧,你隐藏得够深的。”
“你瞎说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吃什么驴肉火烧?”贾贵大声的嚷嚷了一嗓子。
“我也是潜伏者。”张世豪本来还想婉转的试探试探贾贵,但是经今天这么一弄,他发现与其扯那个咸淡,还不如直奔主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