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封满皱着眉打断，他有些思考不过来。

“向往光明的文明就是秩序的？那要是水蓝星的死亡研习会集体向往光明，你们是不是就撒手不管了？”他看待问题的角度非常刁钻。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那是不可能的！”方成摇头，“死亡和生命是对立的，不死者的灵魂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复杂，真正的不死生命体向往死亡和黑暗很纯粹，就如同我们向往光明和生命一样纯粹！”

“万一呢？”

“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万一的说法，因为你的万一成立的话，宇宙都不会存在！”方成念出深红335给出的答案后，他自己也是微微一愣。

封满双眼一瞪，带着疑惑的语气说道：“就像白天和晚上，就像阴阳协调…宇宙也是一样的？他需要照耀万物的光明？也需要光明背后的黑暗？”

“那我们所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他问。

“这也是我要寻找的答案。”方成收敛起笑容，“现在，我仅能知道的是，如果我们不维持秩序，水蓝星的文明都将被死亡吞噬。”

封满说道：“所以被你们定义为邪恶的个体，就是指死亡以及混乱，或者扰乱神圣秩序的…所有生命体？”

“没错！”

“我该怎么做？”

“坚定你的信念，这方面我想不用我教你吧？”

“你直接告诉，我有成功的可能性吗？”

“一般情况下当一个人形成固定思维后，基本上很难彻底将其改变，但你有这个可能，只要你能彻底融入到善意的秩序，另外极端的情况下可以尝试通过植入记忆改写一个人的想法。”

“帮我植入记忆！”封满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一丝的犹豫。

方成拒绝道：“抱歉，你的情况不符合条例。”

“我需要付出什么？”老将军没有放弃。

“‘量产’圣能职业者是军团禁止条令，除非一个文明面临死亡包围濒临灭亡，并愿意签署相关协议…我们才会考虑这么做。”方成解释道：“而且…当文明灭绝的危机解除后，军团会按照协议对这批圣能职业者进行‘销毁’！”

“你们这都是什么狗屁规定？”封满皱了皱眉。

“以你的睿智，应该可以理解这项规定的意义吧？”方成反问。

封满把目光看向不远处圣能包围中的刘凌，“好吧…我会每天拿出两个小时来冥想思考你刚才的话。”

他的话音落地，刘凌身体表面就依附起一层金色的圣能，他在尝试沟通圣能。

方成也转过头看向他的弟子。

十秒转瞬既过，刘凌身上的金色光芒随即消散，“老师，我做到了。”他睁开双眼，满脸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