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个屁，地下车库又没人，吐口痰怎么了？我还没在痰上踩一脚、碾一碾呢……一个两个都想管我，你们这些打工人也配？”路易冷冷淡淡地想着。

直到奔驰车消失在视线中，站姐才缓缓走上前，蹲下身。

地面上，一小块粘稠透明的液体静静躺着。

站姐又打开刚才拍摄的视频，路易吐痰的动作，骂人的样子再次重现。

这样的路易，是站姐从未见过的。和那个阳光积极又帅气的形象，差别有点大啊。

蹲了许久，站姐收起单反，默默取出纸巾，把痰擦掉。

她用掉大半包餐巾纸，可地上依然有一块淡淡的痕迹，好似一块阴影，投射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鹅子可能最近压力太大了……人嘛，哪有完人。”最终站姐还是为路易找了个理由开脱。

毕竟追了好几年，这种狂热的情感，不可能因为一件事情就突然熄灭的。

缓了好一会儿，站姐继续蹲守。

她可没忘记此行的真正目的挖出苏清雅的黑料。

遗憾的是，两个多小时后，苏清雅一个人从电梯里出来，她的助理小雨开车过来接走了她。

从头到尾都没见到她私会的那个情郎。

“还真是狡猾！”站姐咬牙。

不过今天不算是白来，至少拍到了苏清雅独自进酒店的照片和视频。

挖掘黑料，很少有一蹴而就的，很多时候都是从量变到质变。

继续跟下去，一定能拍到她偷偷恋爱的实锤！

至于路易吐痰和爆粗的那一幕，站姐又看淡了一些。

“当年路宝还是个孩子，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去了泡菜国，受了好多委屈才出道，现在也一直很拼……”

“鹅子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偶尔宣泄一下，也很正常的。我自己在外面不如意，也会跟家里人发火啊。”

“而且鹅子从来不搞绯闻，一心拼事业，很宠粉的，这都是优点啊。”

越想，站姐越觉得是自己太苛责了，不禁又有些心疼路易。

年入十几到几十万的普通人，反而心疼动辄几百几千万进账的偶像。这种事情，站姐不是第一个做的，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做的。

只能说是娱乐圈的一个怪现象吧。

……

路易顺利录完节目，已是深夜。

在回程的商务保姆车上，路易眨了眨有些困倦的眼睛，用命令的语气道：“我要出演吻在你心上，你安排一下。”

骆宴沉默一瞬，没有发作，而是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开口：“那个网剧啊，目前男主差不多接洽好了，是史天豪。史天豪你有印象吗？是个已经过气又一心想要翻红的回锅肉。”

“至于女主，定了苏清雅，你也认识。虽然这次超星2是季军出道，但市场评估下来，她的号召力和人气差一大截。这就是个小制作的粗糙网剧，你怎么想起来要去演了？”

路易根本不听其中的潜台词，抿着嘴道：“就是突然想演。”

“……以你现在的地位，再演这种小偶像剧，不合适了。”

“以我现在的地位，就算再演一次小偶像剧，又有什么大不了？”路易冷笑，“总之我就是想演，要是这个资源你都拿不下来，我会怀疑你的能力和水平的，也会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了，拍魔都堡垒可就不能保证状态了……”

路易在威胁，赤裸裸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