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进了公堂之后,恭恭敬敬,彬彬有礼,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乖巧。
有一些原本义愤填膺的女人内心开始动摇,安歆身后有一个胖女人在安歆耳边说出了古今闻名的一句话――呜呜呜,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听得真切的安歆满脸黑线。
宋成新进入公堂之后,承认了自己闹市骑马,却对是害死朱刘氏儿子之事拒不认账,只道自己并未碰到朱刘氏的儿子,朱俊的死因也与他无关。
宋成新说到这时,赵志敬就问哪个最后给朱俊看病的大夫,朱俊的死因到底是因为什么。
张大夫自宋成新进来开始,就被他腰间垂着的一个平安扣吸引住了目光。
赵志敬的声音叫醒了张大夫,他压制住心底的紧张,摇了摇头冷静的说孩子被送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朱刘氏立马变了脸色,尖着嗓子喊道,“你胡说,我儿子死之前你还在他身上施针了,你说他的五脏破裂,你无力回天,这是你说的呀!”
赵志敬一脸怜悯的看着她,无奈的说“既然如此,那就让仵作验一下吧!”
两个公差把朱俊的尸体抬到了偏堂。
片刻后,仵作回到了公堂上,向赵志敬禀告说“死者身上并无外伤,倒是死者的喉咙和肠胃处俱有砒霜的痕迹,朱俊是死于砒霜中毒。”
那些知道实情实情的目击者都变了脸色,却又害怕宋家的势力,没有人敢为朱刘氏和朱俊发声。
安歆一直在和她身侧的孟怀霁聊天,孟怀霁虽然话少,说的却一针见血十分对安歆的心,因此和他聊天让安歆心情很好。
眼瞅着朱刘氏被诬陷成杀害亲儿的犯人,安歆也没想要现在管这个闲事。
在其位谋其职,这件事不是她该管的。
凌开打探消息回来,在衙门门口找到了自家主子,冲了上去。
安歆见到孟怀霁的随从来了,就转身和他告辞。
本来和安歆聊的好好的孟怀霁,见安歆离开了,不悦的瞪了凌开一眼,凌开摸摸鼻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发生过人命的街道还是很热闹,孟怀霁稳稳的跟在安歆的身后,不至于太远被甩掉,也不至于太近被发现。
凌开一头雾水地跟着孟怀霁尾随安歆进了客栈。
孟怀霁进了客栈看见在大堂喝茶的安歆,满脸意外的说:“你也住在这家客栈?”
凌开在孟怀霁身后偷偷翻了个白眼,装、你继续装,都在城东的客栈住了好几天了,现在跟在人家后面来到了城西的客栈,真不害臊。
竖着耳朵听邻桌说话的安歆听到了孟怀霁的声音,回头说“咦,这么巧?”
孟怀霁沉静的点了点头,就着安歆身边的座位坐下了。
看到孟怀霁坐下,凌开认命般去找掌柜的办理入住手续。
穆云铮和鱼干从外面回来脸上原本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到自家妹子和一个男人言笑晏晏的,他也没在意,毕竟安歆一直以来人缘都很好。
直到他走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后,听到冷清的嗓音,穆云铮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