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公子都散了吧!散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的散去,只见王妈妈一把揪过惊蛰的胳膊,把她一边往房中拉一边骂道。
“你给我进来!”
蓝淞回到谷雨房中后,谷雨起身问道。
“怎么了?”
蓝淞走进坐下说道。
“夏信和惊蛰闹掰了。”
谷雨点头说道。
“惊蛰太过心高气傲,她一直要做夏公子的正室,夏家自是不允的。”
蓝淞看着谷雨,似十分认真的说道。
“五年以后,爷也会赎你出去的。”
谷雨笑了一声,对蓝淞说道。
“五年以后,我就要去漂泊了。”
蓝淞的眼神闪烁了,问道。
“漂泊?你不想安稳的嫁人过日子吗?”
谷雨坐了下来,看着她说道。
“嫁人?我嫁过了。”
蓝淞说道,
“再嫁也可以啊!况且,在杭州没人知道你嫁过人啊!”
谷雨替蓝淞倒了杯茶,往他那边推了推茶杯,说道。
“公子说笑了,杭州的人,的确都不知道我嫁过人,可是都知道,我是和颐轩的姑娘,似乎,比嫁过人还不如。”
蓝淞拿起茶杯来一饮而尽,将脸扭向了一边,明显有些心虚的说道。
“那本公子娶你。”
谷雨听后,笑着说道。
“别,公子都害怕自家的夜叉,谷雨就不怕了?”
蓝淞听后,假咳了一声,对谷雨说道。
“说正事,下月初七,和颐轩会有打着所谓“共话桑麻”的口号,把杭州所有商贾之家的公子少爷们吸引来,你替我留意一个叫铁华幸的人。”
“然后呢?”
“那天我来不了,你要配合文卿,不要让他随安海乾走了就行。”
谷雨听后,点了点头,说道。
“我的确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怎么做,不过既然公子吩咐了,那我去做就是了。”
蓝淞解释道。
“铁华幸是为朝廷选每年进贡贡品的官员,这个人,精明的很,每年都需我们蓝安两家花许多心思。”
谷雨不解,问道。
“那你不让安海乾在初七时见他,难倒人家就不会提前或是初七以后再见吗?”
蓝淞摆了摆手说道。
“不会,铁华幸这个人,只会在四月初七见皇商,还要我们能找到他在哪个姑娘房中听曲儿才行,他行踪不定,所以,要靠运气。”
“就在和颐轩,他还能隐身不成?”
蓝淞将眼睛一睁,嘴角微微一笑,说道。
“对啊!很有可能。”
谷雨满脸惊讶,蓝淞见后,笑着说道。
“开玩笑的,他其实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心里定了要选哪家的了,最后来和颐轩,只不过是来通知一声的,只是他这个人,一进了姑娘房门,要出来就要等天亮了。”
谷雨点点头,一副很了解的模样,说道。
“明白,嫖客嘛!不过他既然都决定了选谁,还和你们说什么?”
“走形式!”
“那你还怕安海乾见他?”
“以防万一。”
“人家万一选的就是安家呢?”
蓝淞脸色一下子变正经了,对谷雨认真的说道。
“以前可能会,但今年不会。”
谷雨不解地看着他,蓝淞继续说道。
“他们安家自己的生意都弄虚作假,永遇乐今年没的指望。我不让他见人的原因是不能让他们安家的人有喘息的机会,我要一击而中,彻底打垮安家。”
谷雨见蓝淞说的十分认真的模样,心下既有一丝从未有过的感觉,十分灼心,但又不知为何会这样,二人对视良久,谷雨眨了眨眼睛,瞬间站起身来,冲他作了一福,口中竟然有些气喘吁吁。
“谷雨知道了,公子放心吧。”
谷雨突然如此,蓝淞也十分别扭一般,起身要伸手去扶她,可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只对她说道。
“你不用总给我行礼!我可能会有些日子来不了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二人就站在那里,许久不知何言,就只见屋外的日头已经升上了三竿,光影从屋外印进来,照的二人如一对璧人,格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