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心腹面露决绝之色,拱手表态道。
闻言,马宇笑了笑,遂道:“你倒也不必背负太大负担,只要你小心一些在长安城内不被发觉,只要出城以后,自然有军士沿途秘密护送。”
“喏。”
说服凉州诸侯起兵乃是袁耀谋划中最为重要的一环,他不可谓不重视,故此相约定之下,只要侍中马宇心腹出城,便由他安排驻扎于灞上的本部士卒暗中护卫其周全,直至出西凉军管辖范围。
次日。
当听闻衣带诏已经安然送出长安城,一切计划都在暗中神不知鬼不觉的进行着,崔州平不由面浮笑意,不经喃喃细语着:“公子还还当真才思敏捷,思维比之常人果真不同凡响”
对于诏书藏于下阴处,崔州平刚听闻时都难以理解。
这世上竟还有如此无耻之徒?
不要脸了?
但事实证明,越是无下限的招数,反而管用。
“公子此策初闻之令人难以接受,可效果却真的极佳。”
一时,崔州平亦不由心下暗许着。
真香
衣带诏事件安然送出长安城,并一切顺利的送往凉州诸郡。
而另一面,面对着袁耀整日与士林结识却一点都不着急劝说己方出关东向时,李傕终究是坐不住了。
这日,李傕派遣家仆迎袁耀入府。
瞧着李傕率先沉不住气,袁耀一时内心底气大增,暗自道:“看来李傕果然有图谋关东的心思。”
“恐怕他迟迟与我僵持,便是希望欺我年轻浮躁,会先行忍不下去主动求见劝其出兵,然后他好趁机勒索对己方更为有利的条件吧?”
前往府邸的途间,袁耀心下暗暗分析着李傕的动机。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他已占据上风。
李傕既然主动召见于他,便说明他对于布局关东的局势已是刻不容缓,不愿在继续如此僵持下去了。
那么如今袁耀便能化被动为主动,掌握主动权。
原本应该是己方需要借助西凉精骑骚扰兖、冀二州影响局势的,袁耀此时便可将情况扭转为西凉军需要布局关东,反而要借助袁氏的实力。
入了府阁。
大堂间,李傕已是备下酒宴,酒香溢散四周。
瞧着袁耀徐徐走近,李傕陡然上前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高声道:“袁公子能驾龄寒舍,当真是令吾府蓬荜生辉呀!”
面对着李傕的刻意吹捧,袁耀保持着沉着的神情,轻声道:“车骑将军过誉了。”
“既是将军相邀,耀又岂能不至?”
说罢,他还微微一笑,说着:“耀时常听闻家父夸赞车骑将军,他言将军乃是西凉少有的骁勇之人,纵然是勇冠三军的吕布亦无法与将军抗衡。”
“这世上岂还会有何等诸侯会是将军敌手?”
“耀与家父都对将军之名敬仰至极啊”
说罢,袁耀面色多变,此刻还流露出崇敬的神情,向其拱手作揖着。
二人尚且还未入席落座便已经在暗暗角逐。
可想而知,今日这场酒宴势必会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