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神色微动,遂予以相问着。
听罢,陈宫修长的身材,双眸直视着远方,静静的回道:
“你的兄长”
“嗯?”
随着陈宫摸清了吕布的心思,也迅速做出了决断。
他叛曹之心已决,为了能够彻底打倒曹操,他已经是不惜以迎吕布为兖州之主的代价来换取对兖州的绝对掌控力。
但纵然他为兖州士林中的代表。
若真要迎吕布入兖,则必须拉拢一人。
若无法博得东平郡寿张张邈的同意,恐怕此事操作难度不小。
张邈自小便与曹操、袁绍亲近,只是碍于近年来才与袁绍的关系开始僵硬下来。
陈宫心知,若无法将其争取到同一阵营,在迎吕布为兖州之主的时候,凭借张邈与曹操的亲近关系,势必会遭受到他竭力的劝阻。
此事敲定下来。
陈宫再度将目光聚焦到东平张邈的身间。
他迅速奔赴张府,面见家主张邈。
“哦,是公台啊,不知您驾临寒舍,可是有何贵干呢?”
虽说曹操有杀边让,但他却依然从始至终都并未亏待过陈宫。
从陈宫迎他为兖州之主后,曹操亦是投桃报李,给其州别驾的官职,其地位仅次于自己,乃是实打实的兖州第二号人物。
不仅如此。
就在二伐徐州之际,曹操亦是命他留屯州内,屯居东郡,以掌军政。
这可谓是给足了陈宫极其之大的殊荣。
但也给其了行事极大的便利。
“孟卓兄,多日未见,别来无恙否?”
双方稍作寒暄,方才在陈宫有意无意的话题引导下,逐步进入到正题之中。
“孟卓兄,方今天下,豪杰并起,您坐拥一方,若愿意起事,何愁大业不成呢?”
张邈于东平郡亦有极其强的号召力以及武装势力。
“公台,汝这是说的哪里话?”
闻言,张邈本是乐呵呵的笑容却陡然严肃起来,遂道:
“怎么?你想叛孟德而自立?”
浓浓一阵猜测,遂又道:
“公台,何故如此?”
“孟德以你为州别驾,并在出征之际,委任你留屯东郡,掌军政,并控将兵,拥有极其大的殊荣,你为何还思叛曹一事?”
一席话落,张邈此刻仿佛颇有一丝质问的语气在内。
他有些想不通,陈宫有着大好的前途,为何还要行反叛之事。
“孟卓兄,难道近日来他曹孟德的所作所为还不令我等兖州士人寒心吗?”
“他也不想想,若当初不是我等兖州士人一力迎其为兖州之主,他又岂会有今日之势力?”
话落至此处,陈宫面上却陡然浮现了数分怒意,随即道:
“可他对于兖州士人的报答又是什么呢?”
“坐稳州内以后,便开始卸磨杀驴。”
“近一两月而来,有多少士人被曹操所处理?”
“这其中绝大部分皆是一力主张拥护其为兖州之主的,这就是他给与的报恩?”
一时间,陈宫可谓是越说语调越发高涨起来,就差又吼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