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楠转了转眼珠子,抬脚上前:“我不去,你一定有办法帮我推了。”
“害怕?”君一诺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怕!怎么不怕?”顾白楠承认得很干脆,“皇宫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张请帖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明明知道是个陷阱我还去,那我不是脑子有坑吗?”
脑子有坑?
君一诺表示头一回听说人蠢还能这么描述。
他毫不掩饰地笑了笑,随手抓起一本书,并不打算再搭理她地随意应了一句:“怕可以去找四皇子。”
闻言,顾白楠一口拒绝:“吊车尾?他不坑死我就不错了我敢指望他?”
她很火大,而他却勾着唇静静地看着他手中的书。
见他这样完全将她当空气了,顾白楠咬咬牙:“本姑娘自己想办法!”
说完,她抬脚就往外走,至于告退……告退是什么?能吃吗?
在她走后,君一诺微微抬了抬眼眸,神情破天荒地有些疑惑。
脑子有坑,吊车尾。这个女人说话的方式,实在是有点奇怪。
顾白楠匆匆地从书房出去,而白礼恰好过来,一不小心就被她撞了个满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已经扬长而去。
“王爷,顾姑娘又怎么了?”白礼一进来,就问道。
君一诺不以为意:“长宁给她送了请帖。”
“请帖?”白礼眼眸突然一怔,“十日后公主的生辰宴?”
他是一个很淡定的人,能让他着急确认的,一定不是普通的事。是以,连君一诺都丢开书本,神情严肃。
白礼微微吸了口气,道:“丰旭子说,南郊悬崖的那些毒,他可以解,但需要时间去配药,让属下转告王爷,十日后动手。”
跟长宁的生辰宴同一天,而只要动手,君一诺就必然不会留在皇城。这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其中到底是谁在动心思?
君一诺眉头蹙了一下,思索了片刻,只说:“顾白楠赴宴之事,派人告诉一下四皇子,再让司闲备点药。”
“是。”
白礼点了点头,见君一诺没再多说什么,他张了张口,犹豫了一下,才问道:“难道,皇上也想要她的血?”
问完之后,他又后悔了,直接抿着唇不再吭声。如果这件事情是皇帝的手笔,那么他的目的就绝对不会那么简单。毕竟对他来说,目前最重要的,是除掉他所认为的最大威胁。
白礼噤声,君一诺也并没有回答的打算。他垂眸看向自己右边的手腕,藏在袖子里的,是那道因割腕解蛊而留下的疤痕。
顾白楠,你若命不该绝,便撑到本王去捞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