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卫，你并不需要血珠，不是么？”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需要呢？我必须要得到它。给你两个选择，血珠，还是这两个人的命？”

“你不要逼我，我不确保我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骨前老人的身形隐着斗篷之内，语气冰冷。

骨前老人口中的清卫大笑，道：“你还记得我叫清卫啊，那你杀了我的两个儿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清卫的面容狰狞，如果不是他的身形未动，真的给骨前老人一种他会把自己千刀万剐的感觉。

骨前老人慢慢的走进清卫。

“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么？你说过的……”骨前老人的语气还是不变的冰冷，但是却让清卫瞳孔收缩，虚放于空中的手甚至有些颤抖。

骨前老人的声音就像来自于遥远的天之角——

你说，永远不会对我出手。

很久以前的骨前老人，不是这个样子的。

骨前老人，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少女。

是的。

骨前老人是个女的。

虽然外人对她的称呼里有个老人，但是她的容貌其实还是二八少女的模样。她的声音格外苍老，但是如果掀开斗篷，那张和她手指一般苍白的脸就会出现在人前。

“是啊，你应该早就忘了。”骨前老人声音凉凉，苍白的手掀开头上的斗篷。

“你还是没有变。”清卫苦笑。如果说他来找骨前老人时的心情有多愤怒，那么现在他的心情就有多沉重。

骨前老人以前不叫骨前老人。大家都叫她阿前，而自己，则是叫她前儿。

她的声音清脆好听，她的笑比那阳光还要暖上几分。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和自己有没有关系呢……清卫的心脏突然的抽动了一下，有呢！和自己的关系，很大。

要是没有自己，可能她现在还是那个天真的少女。

……

“哥哥，有办法么？”楚宁问道。

这个时候，空间的震动已经停止了。

“嗯，要快。”叶安示意楚宁用进来的方法出去。

两人慢慢的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一样。

……

“清卫，以后你就是我的哥哥了，你要保护我哦！”

“嗯，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的。你要乖，知道么？”

“知道知道。不然你肯定要打我咯……”是调皮的声调。

“前儿，你记住，我永远都不会对你出手。”

那个时候的清卫信誓旦旦，骨前真的信了。那个时候的她没有父母，要不是认识了清卫，自己真的要一直一个人了。

虽然身边有一些帮助自己的大人，可是对小小的骨前来说，同龄人更能走进她的内心。

后来清卫把骨前带回了家，把她认做了妹妹。

清卫喜欢喝酒，骨前就去酒坊偷偷学艺，在桃树下埋了一坛又一坛的酒。

清卫喜欢下棋，骨前就去藏书阁找古书学习棋艺。

……

骨前为清卫做了很多，但是骨前不爱清卫。

骨前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人——

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