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庆河听完李查德的解释后,便没再多言语,进屋后直奔靠墙的土炕,一屁股直接坐在土炕边,伸手便号脉。
在上辈子时,李查德便觉着中医挺神奇的,仅凭借大夫的三根手指,就这么搭在病人的手腕之上,片刻过后便能将病人那大致情况给“号”出来。再配合“望闻问”,便知道如何对症下药了。
李查德并不清楚李宏查的这位同宗二叔医术如何,若单凭着村里以及周边几个村寨但凡村民有个头疼脑热都是由这位同宗二叔给诊治的,暂且也没听说谁家因为被误诊然后领了盒饭,可见医术还是不错的。
因为已经偷偷喂过了灵露,而且还难得大方的连着滴了两滴,李查德便很是放心地离开了东厢房。
“二爷爷,我妹妹她……”
“这好好的,怎么就磕破头了?”李庆河有点答非所问,好在也没让人着急太久,“问题倒是不太严重,只要醒来熬上几贴药,吃下去别吐就成。只是这额头上的伤……伤口瞧着有点深,怕是会留下疤痕。”
“留疤?”李徐氏倒吸了口气,含着泪很是心疼,“可不能留下疤,若是脸上留了疤,这以后,以后……”可怎么嫁人?
“受伤这些天记着别沾水,更不能吃颜色深的酱油等物,运气好的话或许……不会留下疤。”
“娘,二姐若真的因为脸上留了疤嫁不出去,我,我就养着二姐一辈子!”
站在东厢房房门口的李查德巧合听到李立国的声音,嘴角微翘,忍不住有些感慨了一句:古人早熟诚不欺人也。想李宏查这个最大的侄子,今年满打满算也不过八岁稚童,毛都没长齐,却已经知道自家二姐若是脸上留下了疤痕,将来怕难找户称心如意的好人家。
许是李查德站在东厢房这边没着急着离开,正准备进厨房的李小赵氏停下了步伐,开口道:“小叔,药应该快煎好了。”
李查德虽说是第一次见李小赵氏,可从李宏查那残存的记忆里,对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了十岁,既是外祖家的表姐,又是二嫂的李小赵氏,谈不上一丁点儿的欢喜,甚至多少有些厌恶。也难怪,家里之前一大半的所谓“婆媳矛盾”,都是这李小赵氏暗地里偷偷使坏的结果。
这般不安于室的搅祸精,实非振兴家族之幸。
其实李小赵氏一开始也不这样,无非现在有所仰仗罢了。一则当年李家三爷李延寿这一支长辈先后去世,李宏查那嫡亲二哥李宏松连着守了好几年的孝,李小赵氏便等了几年,直到过了二十岁才可算嫁进了门。再者,李小赵氏进门后三年抱俩,连生了两个都是带把儿的儿子,自然觉着自己在李家站稳了脚,底气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