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装盒过程中,不知为何,李查德冷不丁地想到了五月初五端午那天,匆匆所见到的那抹身影,也不知现在可好。李查德低头看了看面前这些已经装盒,李玉琇所做的,眉头微皱了一下。
“三儿,可是这些不够分?”大李赵氏见自家老儿子神色有些凝重,便开口问道。方才那第一炉“蛋黄酥”做出来后,大李赵氏便第一个尝了鲜。那酥饼,表皮酥脆,内里绵软,甜中带咸,甜而不腻,咸鲜可口,真真是怎一个美味了得。大李赵氏胃口很好的吃了两块,原本想着该送节礼的几家人家每家准备给两三个,不过尝尝味道。现在看来,别是自家都不够吃的。
这货比货真的得扔。
经过自家老儿子改良后,可真的比往年任何一年的千层酥饼要好吃来着。
“娘,够分的。”李查德笑了笑,“这次咸蛋黄儿子找来了不少,就是要辛苦琇丫头跟大嫂而已。”
“往年也得做,啥辛苦不辛苦的。”大李赵氏不以为然道,许是想到过完了中秋,她那个便宜大儿子一家就该分出去住了,心里多少有些复杂。
“对了,三儿,你今年当真不去?”虽说在此之前,李查德已经明确表示今年不参加秋闱,可大李赵氏还是有点不死心。今年的秋闱,因为宫中太后凉凉凤体违和,皇帝陛下虽说并未亲生儿子,还是选择亲自侍疾。所以秋闱延后一个月,选在九月初九。但童试,就是考秀才要过的“县试”“府试”以及“院试”时间不变。依旧是八月,过完中秋,八月十八。
李查德那三姐的男人叶姐夫,已经连着考了好几次院试,都差那么一口气,所以上回回娘家时,李查德便提议他作保写推荐信,让叶姐夫去他(李宏查)之前就读的白麓书院当旁听生,特训一段日子。之后叶姐夫拿着推荐信,真的顺利进了白麓书院,旁听了一段时间。
前些日子,三姐趁着回娘家添妆之际,便替自家男人叶姐夫传了话,说是受益匪浅,对这次院试自信了不少。至于能不能过院试,还得等考完了,出了榜后才知道。
比起自家女婿,大李赵氏自然更在意自家老儿子。
“三儿啊,娘虽说不认识几个字,可也知道这状元不是那么好考的。三儿你从小就聪慧过人,不过十二便考中了那秀才。娘高兴之余,其实更多的还是担心,棒打出头鸟啊……PALAPALA……”大李赵氏见李查德沉默以对,并没吭声,便额外说了好多掏心窝子的话,“其实这一回,就是考不中也没啥的,三儿你今年也不过十五不是。”
“娘说的是,去熟悉一下试场也好。”李查德本就介于考与不考之间,听到大李赵氏这般劝,便改变了主意。
怎么说咧,躲不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