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黄奎倒在地上,身体蜷成一只虾的形状,不住地点头求饶。
景逸将昨夜搜出来的两把刀扔在地上,问道:“这两柄刀是你的?”
“不是不是。”黄奎看了看刀,又看了看景逸,改口道:“是,是。”
“究竟是不是你的?”
“是,是俺的。”
景逸面容严肃,喝道:“你私自铸兵器,该当何罪啊?”
“不,不!这刀不是俺铸的!是俺捡来的!”黄奎歇斯底里地呼喊着。
景逸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依然严厉地问:“哦?你在哪里捡的?什么时候捡的?”
黄奎哆哆嗦嗦地答道:“一年前,就在不远处的山林里捡的。”
“山林里?山林里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刀?你不老老实实交代,让我很为难啊。”
“是真的。小的是皋南县人,去年饥荒时逃出来的。俺跟着老乡逃到新夏城,可新夏城城门关着,不让俺们进去。俺们就向京城方向走,走到前面山路时,碰见一趟镖车。俺们以为那镖车里是粮食,就劫了它。谁知道打开箱子一看竟然是一箱箱的大刀和铠甲。这两把刀就是从那儿拿来的。”黄奎语速飞快地坦白了两把军刀的来历。
景逸装作很激动的样子,说:“你是皋南人?我母亲也是皋南人啊!原来是老乡,真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说罢,景逸殷勤地去将黄奎身上的绳索解开,取下腰间别着的水袋,说:“这位大哥,不瞒您说,我也是奉上面的命令来找这批刀的。一开始不知道您是皋南人,多有得罪,您别见怪。这点酒,就当作给您的赔礼。”
黄奎被松了绑,听到景逸服软,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直到打开景逸的酒袋,轻轻抿了一口,才微微轻松了一些。
景逸换了副面孔,跟黄奎称兄道弟起来,说:“大哥,你说你是去年逃荒出来的,这么久了,你就没想着回去?”
“俺也想回去啊!这路上也得好几天,俺就靠砍柴赚路费呢。可惜俺贪酒,砍了一年的柴了,也没存下几个铜板。”
“那跟你一起的老乡呢?你们怎么没结伴回去?”
黄奎叹了口气,说:“当时,俺们拿到了大刀和盔甲,大家都觉得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有人觉得,俺们应该穿着盔甲,拿着大刀,去新夏城,逼着他们开城门。俺几个老乡耳根子软,就跟着他们一起去了新夏城。听说,他们还没有到达新夏城,就已经被官兵剿灭了。我是见不惯那些打打杀杀的,就在附近找了个这个村子。”
果然!这两把刀跟“奇兵”有着紧密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