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在名义上投入了刘永麾下,关东反刘秀军事同盟联系愈加紧密。这让刘永有了与刘秀对抗的信心,何况洛阳方面还有一个暗中的盟友:实力强大的建世汉。
说来也奇怪,在历史上,刘永就是用这种封王封侯的手段宠络关东群雄,还真就得到众人的拥护,这些人对他还颇有忠心,一直追随他争战,就算被刘秀打得四处逃亡也不离不弃,刘永反倒是死于自己身边小人物之手。
当年五月,岑彭卷土重来,继续围攻睢阳,刘永自然起兵相抗,双方又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拉锯战。
此时洛阳的朱鲔奉旨出兵,虽然没有发大军,但是也作出了姿态,以镇东将军王虎领军一万,孟津将军任尚领军两万,共同攻略周边各县,两军合力,攻下了洛阳以东的偃师。刘秀急忙派兵反扑。
此时刘秀的局面就有些不利了,洛阳和睢阳两座城顽强地留在他的领地之侧,就像是一道大门,牢牢地卡在他南下的路上,两城东西夹击,不断向中间汇拢,这扇门慢慢关闭,刘秀的南下之路就会不断收窄,若是两城势力碰了头,偌大的南方就与建武汉无缘了。
多亏朱鲔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不肯尽全力东向,否则刘秀的日子会更难过。
刘秀必须要拿下洛阳和睢阳中的一个,打垮朱鲔和刘永之一,否则势力便只能局促于大河以北,更别提争霸天下。
洛阳城高人众,又有实力强劲的建武汉从后支撑,急不可图,刘秀把目光锁定了刘永,严令岑彭必须攻破睢阳。
好在冯异稳定了颍川,与吴汉掉头向北,向洛阳方向进军,挡住了洛阳东进的势头。由此造成的结果就是,刘秀暂时没精力理南阳的事了,南阳的数路叛军有了一个自由野生生长的发展时期。
安排好了遥远的关东之事,小皇帝刘钰四仰八叉地躺在长乐宫的龙榻上,仰头看着屋顶,时不时发出嘿嘿的笑声。
牛头和马面对望了一眼,千言万语都在眼神之中。
“陛下这是怎么了?疯了吗?”
“一早就开始了,莫名其妙地就要笑两声,是有点不正常。”
“早饭吃多了撑的吗?”
“哪天他不是吃那么多?”
“难道是杨婕妤的事?”
“是吧?不过就算是有喜了,这还没生下来呢,多大事儿啊!乐成这样!”
“就是,年龄太小,经的事儿少。”
“就像你经过似的!你个不干人事的家伙!”
“切,别忘了我是半路进宫,人事是经过的,哪像你从小就切了,到现在还是个童子没鸡!”
两个人的目光逐渐炽热,好像在空中擦出无数火花,牛头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身体微微发抖,马面有点心虚,向后缩了一下。
小皇帝腾地坐起身,叫道:“朕要去椒房殿!”
两个死太监都有点奇怪,有身孕的是杨贵人,不是该去临华殿吗?
但是谁也不敢问,只是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随着去了椒房殿。
刚到门口,皇帝便头也不回地斥道:“你们两个死太监,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别耽误我们小两口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