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的脸更红了,她尴尬地问道:“我我亏什么心啊,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话了,我告诉肖毅,咱们单位向来有这样一些人,专门嚼舌根、搬弄是非,你入狱后,什么难听的话我没听过,如果我在乎,不会熬到今天这个位置,早就被他们的唾沫淹死了,现在,我不是活得很好吗?”
肖毅不想把话捅破,他想弄明白当年的事,杜鹃有没有参与。
“吃饭吧,不要让烦心事搅了美味。”
“是你要搅的!”
肖毅望着杜鹃,杜鹃正目不转睛地瞪着他,不知从何时起,她的目光变得如此刻薄和生疏。
“怎没酒?”肖毅转移了目光。
杜鹃这才缓和了语气,说道:“今天不给你酒喝,上次你喝了酒倒头就睡了,咱们都没好好说说话。”
“说什么?我又困又累,你不给酒喝就更没精神了。”
“你不怕我给你酒里下毒?”
“你就真的是潘金莲,我也不是武大郎,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杜鹃为了完成王辉交给自己的使命,给他倒了酒,说:“肖毅,你回银行上班,王行长顶着的压力不小,尤其是你今天下午闹了这么一出,会没散就有人到他那儿告你状去了,就连徐守宁都埋怨王行长,说不该让你回来,甚至分行内部也有微词。”
肖毅低头喝酒,等着杜鹃下面的话。
“你可不要辜负他啊,好好干,别让他做瘪。”
听杜鹃左一个王行长右一个王行长的,肖毅心里就犯堵,连酒都喝不下了,他抬头看着杜鹃,说道:“说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肖毅,咱们是夫妻,我很想知道你是通过什么关系回来的。”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通过王行长回来的,他要是不让我回来,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回不来。”
“真的?”
“真的,我出来那天,给徐守宁和王辉都打过电话,这你知道,虽然当时王辉没有答应我,我估计肯定徐守宁在他身边,他不方便答应,就拒绝我了。”
杜鹃大眼瞪小眼地说道:“真的?那他还让我问你到底是谁的关系回来的?讨厌!”
这个讨厌,绝对是在骂王辉,如果女的骂你讨厌,说明是在冲你撒娇,是一种暧昧的表现。眼下虽然没有王辉在现场,却在妻子杜鹃的心里。
杜鹃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心理底线,但眼下,他还不能跟妻子摊牌,他还要跟妻子继续演戏。
他举着酒杯,说道:“杜鹃,这杯我敬你,在我走后的这三年里,你不容易,我知道,以后,我肖毅有什么你就有什么,我肖毅没什么,你也有什么,行吗?”
哪知,杜鹃并不解肖毅的风情,她举着酒杯歪头问道:“你能给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