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说:“是的,我遇到了贵人和恩人,您和首长就是这样的人,行长,我可以向您提个请求吗?”
他之所以称呼神秘朋友为“首长”,我因为华明远这样称呼过,具体那个人是什么职位,肖毅一点都不清楚,他唯一感知到的信息就是那次华明远来滨海时,当着他的面这样谈论过那个神秘朋友。
他说完这句话,就观察着黄行长的表情,黄行长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继续在他面前走着,说道:“好,你讲吧。”
肖毅欲言又止,他本意是想说,请行长安排,想见见首长,或者想跟首长在一起坐坐,无论哪句话,都是多余的,都是毫无意义的。
他如果说想见见首长,那么黄行长如果问“你不认识他吗”,他怎么回答,人家给他办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不认识?这需要多少语言才能解释得清?即便能解释清,这些解释是否会对神秘人有影响?
他如果说想跟首长在一起坐坐,那更是绝无可能了,既然是“首长”,能量就不是一般得大,这样的人能局尊跟他一个小虾米坐坐?
黄行长见他不说话了,问道:“怎么不说了?”
肖毅挠挠头,说道:“等我考虑好再说吧。”
“是想出去任职吗?”黄行长不假思索地问道。
肖毅万万没想到黄行长会如此猜测!他急忙说道:“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是我的私人问题。”
“私人问题?你有什么私人问题?”黄行长看了他一眼,继续在屋里踱着步。
“这个”肖毅再次挠着脑袋,“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我还是下来再跟您说吧。”
黄行长说:“如果在工作上有什么想法,尽管跟我直接提,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了,该了解我的脾气秉性,我既不是暴君,也不是不维护手下的人,这点你该看得清楚。”
肖毅听了黄行长这话,只觉得脊梁骨冒凉气!看来,对于今天会上刘庆山的提议,黄行长是真的往心里去了,尽管刚才他们已经就这件事进行了交流和沟通,但没想到黄行长仍然心存怀疑。
肖毅说道:“我是您从苦海中拯救出来的,我可能水平有限,但请您放心,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我是绝不会干的,何况,我根本就没有其它想法,我刚才想跟您的完全是个人的私事,跟工作一点都不沾边。”
黄行长见他严肃认真,就微笑着点点头,说道:“这个我相信,我是想,有必要提醒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有些话如果不说出来,可能别人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有说在明处,才能引以为鉴,我有些态度,不想让你们去猜,这个你明白吗?”
“明白!”肖毅认真地说道。
“好,去把长青和小雪叫来,我给你们说几句话。”
“是。”
肖毅出来后,他来不及琢磨黄行长刚才话的意思,就将董雪和郭长青叫到了黄行长办公室。
黄行长此时已经正襟危坐在办公桌的椅子上,他手里拿着根铅笔,说道:“给机关瘦身,充实基层,让年轻人得到最大程度的锻炼,所以有了董军下去任职,下次说不定又是谁,你们也不用猜测,如果有想法,尽管跟我提,我会考虑的。”
黄行长公开讲这句话,看来,对肖毅的误会一时半会是解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