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一听,说道:“肯定有证件!”
那名司机说:“这样,我马上去给工地送夜宵,你们跟着我走,电视台直播不是小事,肯定能通融。”
肖毅一听,立刻返回房间,叫起田妮。
就这样,他们跟着酒店一辆箱式货车后面,就上路了。
天空仍在下着雨,只是比白天小了许多,夜晚的天空不时地有闪电划过,撕裂夜幕,伴随闪电而来的是闷雷。
田妮在车上听了肖毅讲完前因后果后,她不由得有些担心,说道:“可是我不是主持人,晚上也没有直播任务,如果被他们识破怎么办?”
肖毅说:“虽然晚上没有直播,但你的新闻工作者的身份是真的,而且还有记者证,我就是你的司机,断交不断路,只有公路有一点相连,就应该让咱们过去,那个司机就亲眼看见有警车过去。”
田妮说:“既然能过去,为什么不放行?”
肖毅说:“一两辆车可以通过,如果放行,那定会出危险的,这个道理难道记者不懂吗?”
田妮立刻不吭声了。
肖毅说:“你现在打好腹稿,到了工地好跟负责人讲明情况,毕竟京都电视台是大牌单位,这个面子肯定会给。”
田妮说:“可是我在京都电视台的是见习记者证,而且是本单位发放的,并不是新闻总署颁发的。”
“你刚才使用的记者证是哪儿颁发的?”
“我刚才用的记者证执业单位是滨海电视台,是总署颁发的,在网上都能查到的。”
“那就用这个。”
“可是滨海电视台是地方电视台,地方电视台不可能深更半夜有直播任务。”
肖毅想了想说:“那你就说明天一早的新闻是直播的。”
田妮笑了,说道:“非得这样说吗?就是明天一早有采访任务不行吗?”
“不大行,如果是普通采访,别人可以临时代替,新闻直播主持人临时找人代替几乎没有可能的。”
田妮说:“倒也不是绝对没有可能,因为电视台不可能就我一个主持人。”
肖毅生气地说道:“我说你能不抬杠吗?”
田妮一听,就小声辩解道:“咱们不是在预想可能情况的发生吗?你急什么呀”
“对不起,我心里很乱,该怎么说你自己做主吧。”
肖毅说的是实话,他心里的确很乱。
都十二点了,董雪的电话没来,黄行长的电话也没来,俗话说得好,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
无论是死亡还是爆发,他都不应该在一百多公里之外,而应该在黄行长身边,最起码应该在滨海。
正想着,他电话响了,一看是董雪,他刚要去拿手机,田妮眼疾手快,拿过他的手机,接通后贴在他的耳朵上。
“喂,小董,情况怎么样?”
董雪说道:“你先说怎么感谢我?”
肖毅眉头一皱,严肃地说道:“我在开车,没空跟你扯别的。”
“好吧。”董雪说道:“我爸开会刚回家,我不能直截了当地问他,只好旁敲侧击问他明天怎么安排,我想明天回家。”
“他说我没良心,放着休息日不回家,非要赶在他出差回家,我问他去哪儿出差,他说有可能来滨海,我问他来滨海干嘛,他说检查工作,我说那你能见我吗?他说不大可能,后来我问他检查什么,他说我问得太多了。情况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