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玉石俱焚
位高权重、权倾朝野的布衣侯秦侯爷,在和这位传旨太监陈太监陈公公仔自己的中军帐里面“推心置腹”,相互提防之中,探听到当今皇上在他的驻军之地“刘阳镇”周围囤兵百万大军很可能除了是为了对付他布衣侯秦侯爷,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听信了坊间传说,说那两位连夜偷逃出京的尚书大人躲在他布衣侯秦侯爷的大营里面,而兴师动众,带领百万大军来捉拿逆臣归案来了。
生性多疑,顾左右而言他的布衣侯秦侯爷在听到这位传旨太监陈太监陈公公的话语之后,是半信半疑,甚至是连那半信都没有。
但是,在官场上,人际关系上游刃有余,喜怒哀乐不露于形,方方面面都能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布衣侯秦侯爷,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相信一个和自己处于对立面的身边的人呢?
一向待人虚与委蛇、心机城深的布衣侯秦侯爷明知道这个传旨太监陈公公和他说的话不太可信,但是,他却不露声色,还一个劲夸赞这个传旨太监陈公公是一个讲义气,讲交情,重情重义的好朋友。
即将离开的这个传旨太监陈公公忽然又掉转头来和他说还有一个重大消息没有告诉他布衣侯秦侯爷,这位位高权重、权倾朝野的布衣侯秦侯爷非但没有表现出一种极其不耐烦的神情,而是展露出一种让别人觉得他非常欣喜和非常渴望的神情来望着对方,如果是你,你也会被这位冷酷肃杀、傲世轻物的布衣侯秦侯爷感动得一塌糊涂。
“侯爷,就在昨天晚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三名刺客,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指派他们来的,到现在当今皇上也没有查出来,但是刺客的名字倒是知晓,叫什么叫什么西域三魔的,他们那三个人的武功真的叫一个高啊,当今皇上身边的禁军和御林军足足有上百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拦都拦不住他们三个人,当今皇上差一点就要伤在他们手里了,还有当今皇上早就有所提防。”传旨太监陈公公说道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子,双眼紧紧的盯着布衣侯秦侯爷的双眼,然后接着说道“侯爷,这三个武功高强的刺客西域三魔也不知道是谁聘请过来的,真的是好生厉害,以前在江湖上鲜有出现啊他们。”
“哦,谁这么大胆子,敢让人行刺当今皇上。”冷酷肃杀、傲世轻物的布衣侯秦侯爷,双眼平静的望着这位此刻在眉飞色舞的讲述昨天晚上发生在当今皇上大营里面刺杀当今皇上事情的传旨太监陈公公,其实他的内心里是极其想知道“西域三魔”刺杀当今皇上到底是一个什么结果,但是,他表面上不能有一丝丝这种迹象让人看出来,只听见这位位高权重、权倾朝野的布衣侯秦侯爷接着故意降低语速淡淡的说道“当今皇上身边彼多一些能人,他们西域三魔怎么可能伤得了当今皇上。”
“侯爷,您可别这么说,那西域三魔着实是了得,就连在当今皇上身边隐藏多年的昆仑四绝都被那西域三魔给打败了,还都受了伤。”那个传旨太监陈公公在看到了布衣侯秦侯爷饶有兴趣的在听他叙述昨天晚上发生在当今皇上大营里面的“西域三魔”刺杀当今皇上的稀奇事情之后,就更加卖力的绘声绘色卖力的讲了起来,只听见这位传旨太监陈公公接着说道“侯爷,您不在当场,您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个惊天动地的事情,眼看当今皇上的禁军和御林军无法与那个西域三魔相抗衡之际,当今皇上身边不知道在哪里冒出来四个隐居江湖这么多年从未出现过的昆仑四绝来,不过他们虽说武功绝伦,为人也太过迂腐,到后来全部中了西域三魔的毒,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这下好了,众人都在担心当今皇上的安危了。”
“陈公公,本侯爷曾经听江湖上的高人提及过这些昆仑四绝,江湖上的高人都把这些昆仑四绝推崇备至,评价彼高啊,他们四个人怎么可能抵抗不了西域三魔呢?”内心里焦急万分、思绪万千的布衣侯秦侯爷在这个时候却故意放慢了语速,只有这样,他才能掩饰和平伏自己内心深处早已经波涛汹涌、汹涌澎湃的焦急的情绪,只听见这位位高权重、权倾朝野布衣侯秦侯爷接着说道“江湖上的人皆多是沽名钓誉、徒有虚名之辈,实不可相信尔等。”
“侯爷,你这样说就有失公允了,那昆仑四绝绝不是什么沽名钓誉、徒有虚名之辈,而是货真价实的武林高手,只是他们退隐江湖、隐居深宫时日已久,根本不知道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西域三魔竟然不顾江湖上的规矩,竟然是那种卑鄙下流、龌龊无耻之辈,他们本身大家都是讲好明刀明枪,不带暗器伤人的,可是君子永远难防小人,昆仑四绝都是在这种情况下,被那卑鄙下流、龌龊无耻西域三魔用暗器所伤。”那个传旨太监陈公公说到激动之处竟然是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只听见这个传旨太监陈公公接着说道“侯爷,就在当今皇上眼看就要被西域三魔所伤,那个站在旁边看似毫不起眼,长得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忠勇侯阿三,终于出手了,他一出手就打得西域三魔当场毙命两个,忠勇侯侯爷本可以将那个西域三魔全部斩杀在当今皇上的大营里面,后来那个西域三魔的二魔赤地魔君恳求忠勇侯侯爷念及大家都是武林同道中人的份上,放他们回归西域去了,那个西域三魔的二魔赤地魔君当着众人的面承诺过,自此以后永不犯中原了。”
“那个无名之人三伢子阿三真的就那么轻轻松松的击败了西域三魔吗?这个西域三魔本侯爷也有耳闻已久,听说也是杀人不眨眼的狂魔啊,他们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呢?”位高权重、权倾朝野的布衣侯秦侯爷的脸上流露出一种诧异的神色,双眼紧紧的盯着这位传旨太监陈公公说道“天底下竟然会有如此登峰造极、出神入化、臻至化境的武功高手?而且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他连一个响亮的名号都没有的人,他难道是个怪胎不成?实难教人相信啊,陈公公。”
“侯爷,若不是咱家亲眼目睹,旁人哪怕就是说得天花乱坠,就是打破咱家的脑袋瓜子,咱家也不会相信这个人世间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奇人,他年纪轻轻的就能问鼎武林中、江湖上的武林盟主的宝座。”那个传旨太监陈公公用他那瘦弱的干瘦的手,拍着他那干瘪瘪的胸膛说道“咱家活到这个岁数了,在皇宫里面见识的所谓的武林高手不知道有几何?但是,咱家敢拍胸膛讲一句,他们那些武林高手在忠勇侯侯爷面前就什么也不是,都吃不住忠勇侯侯爷他一拳。”
“陈公公,本侯爷和你也说这么多了,原本就身体欠佳,今天就不陪你了,改天再聊吧。”冷酷肃杀、傲世轻物的布衣侯秦侯爷对着这位传旨太监陈公公说道“本侯爷昨天晚上处置军务较晚,精神状态不佳,想休息了,你就请便吧。”这位位高权重、权倾朝野的布衣侯秦侯爷一边说一边又向床边走去,只听见这位冷酷肃杀、傲世轻物的布衣侯秦侯爷接着说道“陈公公,多有怠慢,慢走,不送!”
望着走出中军帐的那个传旨太监陈公公的身影消失之后,原本面无表情、喜怒哀乐不露于形的布衣侯秦侯爷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萎靡不振的坐在床的边缘上,再也没有从前的那份处变不惊的淡定和从容,以前种种的信心满满,现如今也被一件一件事情的失败所击溃,简直已经到了溃不成军的地步了。
自己现在虽说手握几十万大军在手,可是现在自己是腹背受敌,当今皇上在自己的驻军之地四周囤兵百万大军,其目的很明显,主要就是要想针对自己的,以当今皇上的为人处事的严谨和谨慎,怎么可能为了两位背叛他的尚书大人而兴师动众、囤兵百万来捉拿他们呢?
“天不助吾啊!”位高权重、权倾朝野的布衣侯秦侯爷这个时候仰天长啸,发出了长长的一声惊叹,喃喃自语的说道“生死存亡的关头,本侯爷该何去何从,苍天啊?”
大营里面缺少粮草辎重和军饷并不可怕,士兵们有情绪也不可怕,受到打击也不可怕,唯一让人觉得可怕就是一个人对自己失去信心和自信才是最可怕的。
大营里面没有粮草辎重和军饷可以筹集,士兵们有情绪可以安抚,受到打击可以总结经验,避免再一次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