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急忙走了来:“奴婢在!”
“近来朝中内部有什么异动?”
朱由校问道。
“回陛下,除大司马本人和少数朝臣外,大部分都在疯传大司马要丁忧的事!其中一些所谓东林之党的官员更是通宵达旦议论此事,比大比年发榜还积极热闹的谈人家亡母事,奴婢听了都觉得这些人太不是东西!他们还拟定了相应应变之策,言如果皇爷夺情,就怎么鼓动百官参劾徐光启,言如果皇爷您不夺情,就怎么借着新兵部尚书的事鼓动百官要求天子廷推,说不能再由天子随意特简大臣任命之事,以还推举之权于吏部,而非让内阁掌任命之权,另外,他们在筹划怎么借着此事逼迫徐家停止向内廷供银。”
魏忠贤回禀了起来。
朱由校听后点了点头。
所谓还推举之权于吏部,不让内阁掌任命之权,其实就是要把任命官员的权力掌控在文官集团手里。
因为内阁是属于宫中机构,其背后是皇帝。
皇帝通过内阁下旨任命官员。
文官们自然不敢明着说要夺天子任命官员的权力,所以只能说是夺内阁之权。
大明政坛常常出现吏部与内阁之争,其背后实质就是士大夫与天子争权。
所以,朱由校清楚这些人打的是什么算盘,也就笑了起来:“还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他们眼看着内阁不能被自己把控,干脆就准备把内阁的权力争到吏部去。”
朱由校说着就扶了扶额头:“先当没什么事发生,你们东厂现在只管暗中把企图害死钱氏的幕后主使挖出来!”
“奴婢遵旨!”
魏忠贤回了一句。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朝野内外出奇的宁静。
天启帝每日除了关心皇庄练兵的事就是筹划第二期讲武堂学员招生的事,还有火器制造与相应器械制造的事。
而内廷似乎也只在为天启选妃的事忙碌个不停。
外朝则该赈灾的赈灾该重新补发军饷的补发军饷,因为刚处死了一大批贪官的缘故,也没人敢随意漂没,也因此没有士兵哗变的事出现。
辽东依旧只是派出数千浙兵袭扰努尔哈赤的建州部,只杀人不筑城,打完就跑,虽然这次浙兵出动因为努尔哈赤在这之前长了教训,也就提前有所预备,使得浙兵未能尽灭一屯,但也斩东虏上百首级。
其他边镇也没有因为晋商的抄没而出现大的变故,因为市舶司的出现依旧让这些地方边将的粮食买卖得以继续做下去,只是与晋商不同的是,市舶司将他们手里的粮食收了后大部分都囤了起来,而没有卖给女真人。
但在这段平静的日子里,朝中许多东林文官坐不住了。
“我们都知道了徐光启之母去世的消息,怎么这么久过去后,他徐光启还不知道,还不上本请辞官职回乡丁忧?”
周顺昌因此对其他东林党官员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