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臣杨寰不敢忤旨!”
杨寰也紧跟着站了起来。
“内臣孙云鹤不敢忤旨!”
孙云鹤也紧跟着站了起来。
一时间,锦衣卫官们纷纷站了起来。
“内臣骆养性不敢忤旨!”
连骆思恭之子历史上投降满清的骆养性也没有因为自己父亲的死而选择继续跪下,也跟着站了起来。
吴孟明等还跪着的锦衣卫官见骆养性都站了起来,既诧异也鄙夷。
这是你爹呀!
一时,吴孟明见此也干脆站了起来,他本来就对骆思恭在锦衣卫大堂前对闹事士子的态度感到不满,所以也就跟着说道:“内臣吴孟明不敢忤旨!”
其他和骆思恭非常有感情的锦衣卫官见骆养性这个当儿子都不再为自己父亲说话,也都干脆都站了起来。
最后就只剩下朱立等少数锦衣卫官还跪在地上。
王承恩见此再次进了殿内。
过了一会儿,王承恩再次出来说道:“皇爷言,你们还跪着的明显忘记了自己是谁的家臣!但皇爷念在你们到底曾是皇家家臣,也为皇家出过力立过功,也就准你们自杀谢罪,算是家法!现在用你们御赐的绣春刀自尽!”
“是!”
朱立先拔出了绣春刀,一咬牙,然后就抹了自己的脖子。
其他未起来的锦衣卫官大都先瞪了骆养性一眼,就也抹了自己的脖子。
骆养性则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这些因为和自己父亲瓜葛太多而不得不自尽的人。
半个时辰后,紫禁城染上了一层墨色,王承恩提着灯笼来到了乾清门西侧的一房间外,半弯着身子道:“皇爷,都结束了,骆思恭和真正把他当回事的人都处置了。”
没一会儿,门开了。
一声戎装且佩着剑的朱由校拿着弓弩走了出来,且大步流星地往乾清宫走了回来:“传旨!诛骆思恭九族!令锦衣卫立即处置,清理门户,不必经外朝处决!着令魏忠贤负责此事!”
“奴婢遵旨!”
王承恩回了一句。
朱由校则突然停了下来,看着虽然被洗过但依旧还有红色印记的地砖道:“明日一早,即刻吩咐人把地砖换了!”
“是!”
王承恩又回了一句。
“除锦衣卫百户以上堂官外,其他锦衣卫可有异动?”
朱由校又问了一句。
“回皇爷的话,没有。”
王承恩回了一句。
朱由校点首,吩咐道:“传旨,以后宫城宿卫午门的内卫锦衣卫和羽林卫各调一半兵力值守,互不统属!”
“是!”
王承恩继续回道。
朱由校一直在暗中观察中刚才发生的一幕,也知道羽林卫总旗官中没有一人在杀锦衣卫左都督骆思恭时选择为其求情。
而且,朱由校也记下了这五十名总旗官的出刀顺序。
所以,朱由校一回到乾清宫内,就立即取出纸条记下了一条内容。
骆志杰:果断,心硬,平时话最少,可这次诛杀骆思恭竟是第一个出手,可见有胆魄,不怕得罪权贵,可用为维持军法
也因此,朱由校接下来吩咐道:“传旨,羽林卫设镇抚司,专司负责羽林卫军纪,着骆志杰升任镇抚司千户掌羽林卫镇抚司,令其从羽林卫中选镇抚兵一百人,负责维持以后羽林卫近卫军军纪。”
当然,对于闹事于锦衣卫大堂的那群士子朱由校也没打算放过。
因此,朱由校立即让王承恩在传达相应旨意后将魏忠贤叫了来,并对魏忠贤吩咐道:“在诛杀骆思恭九族同时,在锦衣卫闹事的一众士子全部打入诏狱,审出主犯,从犯先全部斩杀!”
“奴婢遵旨!”
魏忠贤回了一句。
但这时候,王承恩突然跑了进来:“皇爷!内阁阁老们与六部部堂求见!”
“定是为那些士子来的!”
朱由校拧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