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腿上还流着血,都没有人敢给她包扎一下,她也仿佛察觉不到自己的伤痛,一双大眼彷徨无措地看着四周的人。
这时一个大夫硬着头皮道:“县令夫人因为年事有些高,此刻早产,胎位不正,而且她已经受伤昏迷,根本生不下来,我等也是束手无策了呀!请大人不要为难我们这些老百姓了!”
罗兰偷偷问身边以为大婶发生什么事了,大婶热心地告诉了她,见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见不惯这样的场面还劝她别看了,快回家去。
罗兰说不怕,大婶才说:“你看到地上那姐弟了没有?是那弟弟一时调皮,突然窜出大街中间来,刚好有一辆马车过来,被突然窜出来的弟弟吓到了。车夫赶紧勒紧缰绳,谁知马车翻了下来,里面的人掉了出来,竟是个孕妇,后来官兵和县令赶来才知道那孕妇是县令夫人。后来县令叫了一个大夫来,大夫马上说夫人没法救了,县令不死心,就招集了所有大夫在这,接过都是一样的说法。接下来的事你已看到了!”大婶说完便认真看起热闹来了。
这时马车内传来一阵痛苦的嘶喊声,紧接着就是一个妇人探出头来大惊失色叫道:“老爷,夫人,夫人快不行了,血一直流个不停,孩子根本无法下来,夫人又晕过去了!”
县令赶紧走过去在马车外停下,着急痛苦得直跺脚,最后一咬牙,大步走回来,下令道:“动手处死这个该死的男孩!”他觉得只有杀了这个罪魁祸首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了。
一个官差领命拔出了佩刀,举了起来,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秉着气看着,却不敢吱声。
“慢着,我再去试一下救夫人!”易老这时于心不忍地站了出来。
“你有办法?没骗本官吧?救不了夫人,她们还是得死的!”县令似乎失去了理智,听到易老一说又升起了丝丝希望,但还是警告了一番。
“草民愿尽力一试,但不能保证一定能行!”易老没有作保证,只是把事实说明白。
最终县令还是点头摆摆手示意他上马车一试,然后抱着满怀期待地等待着看向马车的帘子,等待被掀开。
过了半晌,易老终于下来了,他一脸沉重地低着头,面对县令时摇了摇头,
“我尽力了,夫人气息微弱,怕不多时了,大人进去见最后一面吧!”
县令一个后退,摔倒在官差的怀里。
众人又是一片哇然,而地上的姐弟已经不发抖了,呆呆地坐着,似乎等待死亡的到来,弟弟更是懊悔地哭到:“姐姐,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姑娘无言地摸了摸他的头,把他按进她怀里,大串大串的眼泪滑落下来。
县令木讷地转身准备进马车,转身之时冷冷道:“动手吧!”
罗兰来不及多想,她扬声道:“慢着,我有办法就夫人!”
县令一听,飞快转身看向声音处,一脸欣喜,待看到一张稚嫩的脸时,脸色瞬间又沉下去了。带着像要吃人的眼光看着罗兰道:“你别想在这里拖延时间救她们,快快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