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克敌目光冰冷,侧过身躯,挺剑直捅。
然对方却亦为悍勇之士,竟不躲不闪,同样一剑刺出,直取明克敌胸口。
“噗!噗!”
锋利之刃,各刺于对方胸中。
赵兵口鼻溢血,却仍旧面色坚毅,但若仔细观之,便可见其眼中,抑制不住的流露出一抹痛苦之色,身躯微微发抖,气力亦逐渐流失。
而反观明克敌,面上却未有丝毫波动。
数十次战场厮杀,此等伤势,其经历过的,早已数不胜数,身体亦习惯了此等疼痛。
“再来!”
明克敌眼神冰冷,与其目光对视,沉喝一声,随之拔出长剑,复再捅进其之胸口。
赵卒身形踉跄,面色煞白,五官狰狞,两手攥于剑柄,鼓足全身力气,与明克敌一样,拔剑再捅。
“噗!”
赵卒双臂剧烈抖动,剑尖未曾落于胸口,而是捅进了明克敌的下腹之中,入肉深度,便连刚才那剑的一半,亦有不如。
明克敌手臂肌肉鼓起,长剑三度将其胸口贯穿,双目血红,怒声喝道:“某亦未曾过瘾!来啊!”
“当啷!”
回与他的,是长剑落于地面,发出的清脆之鸣。
赵卒低垂头颅,身躯坠于明克敌手中长剑之上,已然气绝。
“废物!”
明克敌长剑横扫,一剑将其枭首。
随即猛然一脚,将其无头尸体,踹飞而出,于地面连连翻滚,直至砸翻远处十余赵国士卒之后,方才停下。
明克敌环视四周赵军,一把扯上破碎的皮甲,露出精壮且满是疤痕的身躯,长剑直指,嘶声大吼:“在某眼中,尔等赵国之人,皆为蝼蚁废物!”
“若有不服某之言者,尽可出来,与某一战!”
“某值万金之头颅在此,谁可拿去?!”
远处,车轮滚滚,厮杀之声,不绝于耳。
而近者,却一片沉默宁静,诡异莫名。
一众赵兵,虽人人皆露不忿之色,却亦无人胆敢上前。
明克敌目光再度扫过众人,随之一手一剑,俯身向前冲锋,冷声喝道:“蝼蚁皆退!挡某者死!”
下一刻,赵军人仰马翻,尽皆快速闪避,为明克敌让开道路。
但有退之稍晚者,便瞬时毙命于剑锋之下。
明克敌一路横穿于赵军大半后阵,距于高台之处,亦只余百步稍多之距。
然而至于此处,明克敌却突然停下脚步,紧握手中长剑,面色变之凝重。
前方。
数千身负精甲弓弩,手持利剑长矛之卒,面色冷漠,整齐立于此地,将高台环环围住。
为首一名赵国军职,手按腰间剑柄,目光冰冷的望着身前明克敌。
下一刻,高举手臂,大声呼喝。
“赵军听令,结伍阵,杀!”
“杀!”
一众赵卒举剑高喝,随之齐齐向前踏动一步,地面亦为之轻微震动。
此五千人中,皆为李牧亲卫,乃是真正于赵国北境,每日与匈奴拼杀的悍勇之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