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之怪哉!”
王贲摇头叹息,缓缓步入大门。
厅中。
王翦坐于桌案之后,手持杯盏,目光望向门外,眉头紧蹙。
心中烦闷,便连平日最为钟爱的酒水,喝起亦觉无滋无味。
未几。
王贲的身影出现,穿越外院,浑身湿漉漉的走入厅内。
王翦放下酒盏,出言问道:“如何?!”
王贲有些不自然的咧了咧嘴,呲牙说道:“刚走!”
望着王贲有些红肿的脸颊,王翦微微皱眉,沉声问道:“可是与他二人,起了冲突?!”
“未曾。”
王贲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只是孩儿有些口不择言,被邓军侯打了一拳。”
王翦缓缓点头,满意说道:“很好!未有伤及他等便可!”
闻听此言,王贲顿时目瞪口呆,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满面难以置信道:“阿爹,我,孩儿,你亲生的,险些被他将牙齿打掉!”
“请问此事,到底好在何处?!”
“区区小事,莫要过多计较!”
王翦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你平日健体习武,皮糙肉厚,便是被打两下,亦能如何?!”
“好吧,阿爹言之有理。”
王贲还可言之为何?!
只能一脸悻悻,走至下首位置而坐。
心事尽除,王翦眉间,终于送展。
端起酒水,一饮而尽,接着连连咂嘴,畅然赞道:“好酒!”
说罢,王翦一抹白须,望向下方王贲,出言问道:“老夫亦为好奇,他二人如此倔强,你到底是用了何种办法,将他等劝走?”
王贲有些心虚,硬着头皮,一五一十将刚才之事,全盘托出。
下一刻。
“当啷”一声脆响。
王翦手中酒盏,直接滚落地面。
王翦瞪大眼睛,双目失神,过之片刻,猛然拍案,愤而起身,冲着王贲,怒声喝道:“糊涂!”
“你怎可用如此办法,将他二人逼走?!”
“阿爹息怒,孩儿亦是无有他法,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王贲垂首,硬着头皮说道:“然则如此行事,虽然不妥,但此法确是管用”
“管用个屁!”
王翦须发皆张,怒声喷道:“如此低劣手段,老夫怎会想之不出?!”
“你”
王翦抬手而指,咬牙切齿道:“你这混账,此是要将他等,往绝路上逼啊!”
王贲目瞪口呆,吃吃说道:“阿爹之言,是否有些夸大?!”
“是否与某言之相同,尔且一观便知!”
王翦深吸一口气,低声喝道:“快去,将他二人追至,告于他等,无论何事所求,老夫尽皆应之,并誓必而为!”
“如若到时晚之一步,不管他等犯下何错,亦务必将他二人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