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甲士应喝,随之丢下武器,徒手虎扑而去。
“某要碰某,大王判决不公,某不服!”
邓梁还想反抗,连连挥拳阻挡,但他毕竟伤势未愈,力有不逮,数十精锐禁卫一拥而上,只顷刻之间,便将其缚住双手,困住身躯。
邓梁面色涨红,脖颈青筋暴起,鼓起全身力气挣扎,嘶声吼道:“某之部属,已然死绝!何用待命,何来率众,亦何有不职之罪!”
“某不服,某不服!”
邓梁跳脚大喝,然则一众甲士,却充耳不闻。
百将更是将腰间布带隔断一截,塞入邓梁口中,将其声音堵住。
随后分为两队,一半继续于门前值守。
而另一半则由百将带队,簇拥着他,朝咸阳府衙走去。
远处。
一道人影面色呆滞,立于雨中。
正是找寻半天,追赶而来的王翦之子,王贲。
王贲傻傻的看着一众远去的甲士,吃吃说道:“竟被阿爹猜中,他等果然闹出了事端。”
说罢,王贲稍顿片刻,接着走至宫前,于留守甲士处,将前后事宜,打听清楚。
随即满面骇然之色,撩起衣摆,向家中匆匆而去。
咸阳府衙。
数十甲士登门,直接将值守的官员惊动。
主簿率人快步而来,迎出门外,拱手说道:“未知各位军士,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百将回以一礼,指着被一众甲士簇拥的邓梁,一丝不苟的传令道:“回大人,此为军侯邓梁,犯以不职之罪,大王有令,让我等将其押至府衙,命人鞭笞五十,以儆效尤!”
“喏,下官知晓!”
闻听此言,主簿赶忙朝着秦王宫的方向躬身一礼,接着示意左右府役,将人带走。
“莫要碰某!”
邓梁抬手推开府役,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某自己来!”
说罢,邓梁一把扯下上衣,露出满是伤痕的身体,跪坐于地,闭目待罚。
一旁,百将犹豫片刻,上前俯身说道:“将军,不若入内,用以刑架,如此亦可好受一些。”
一般行于鞭刑之时,都会先将犯人牢牢困在木架之上。
一来,可防止犯人疼痛挣扎,打错位置。
二则,犯人依靠木架,身体无需用力,亦可稍稍缓解疼痛。
百将本是好心,然则邓梁却为之不屑一顾,淡然说道:“割肉剜骨之痛,某亦尝过,不过区区五十鞭笞,便如小虫叮咬,不值一提,直接于此便可。”
百将无奈,亦不再劝,冲着主簿拱手说道:“如此,行刑之事,便交与大人,末将先走一步。”
主簿回礼,客气说道:“军士慢走。”
百将率众离开,主簿遥遥相送。
邓梁微微皱眉,催促说道:“劳烦快些,某亦还有要事可做!”
“将军莫急,这便开始。”
主簿无奈,安抚了一句,随即示意身旁府役,快些行刑。
片刻之后。
一名赤膊大汉,手持藤鞭而来。
立于邓梁身后,甩手挥击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