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身为天子门生,乃是饱读诗书之士,有着一颗忧国忧民之心,着实难得,既然如此,本官也不会阻止你们一颗拳拳报国之心。”
说完后,他对着陈东道。
“陈东,你去敲登闻鼓,以上达天听,让太上皇和陛下知道你们的忠君爱国之心。”
陈东等一众太学生见耿南仲竟然没有追究他们打死人的过错,还准许敲响登闻鼓。
顿时神色大喜,对耿南仲也是无比的恭敬。
“大学士乃是当朝贤臣,学生们心中的楷模。”
白文升原以为耿南仲出来后,会先将这些打死人的凶手抓起来,为这些惨死在太学生手中的衙役们讨回一个公道。
却出现了眼前这一幕,心下大怒,对着耿南仲道。
“耿大人,这些太学生打死衙役,还拔刀杀人,乃是凶手行径,应该将这些打死人的凶手给抓起来,你,你竟然还夸赞他们忠君爱国,真是可笑。”
耿南仲听白文升如此说,神色一变,语气不满。
“白文升,你一小小的捕头,有何资格谈论朝中之事?本官在此,有你说话的份?你竟敢对本官吆五喝六,不要以为你父亲是御史中丞,本官就不敢惩治你,
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死透了的那几名衙役,耿南忠眼中没有半分的怜悯。
“这些衙役,不过是一群低贱的武夫,他们岂能与这些天子门生,未来的国之栋梁相比,你真以为受到了天子的丁点恩惠,就能得意忘形?”
耿南忠的话,引起了周围的太学生们附和。
原本还因为打死了几名衙役而心生愧疚的他们,见耿南忠站在他们这一边,那一丁点的愧疚也没了。
“没错,我等乃是天子门生,这些低贱的武夫竟敢阻挡我们为江山社稷出谋划策,就是该死。”
“切,不就几名低贱的武夫嘛,打死了就打死了,能咋的?”
白文升与周围那几名活下来的衙役,见耿南仲竟然不帮他们说话。
在听着周围这些太学生们的讥讽。
神情愤慨、心下滴血、满是怒火。
白文升也是毛了,指着耿南仲大骂道。
“耿南仲,你个混蛋,这被刺死的王二柱,他曾随陛下上阵杀敌,斩杀过金兵,立过功,受过陛下嘉奖之人,也是有功于社稷,你竟然说他们是低贱的武夫,
你这个老匹夫,是要遭报应的!”
“混蛋,你敢辱骂当朝大学士,死罪!”
被骂得脸色铁青的耿南仲还没开口,旁边的张中厚一声怒喝,朝着身边的几名衙役一挥手。
“给我把这个满口妄言,出言不逊的混蛋抓起来,先关进开封府大牢,严惩不贷。”
然而,周围的那些衙役却犹豫了,不敢动手。
如果是抓别人那还好说,白文升的身份他们又不是不清楚。
人家老爹可是御史中丞,天子近臣,这不是拿我们当枪使吗?
耿南忠见周围的这些衙役们不敢动手,也是知道他们心下想法,顿时怒了。
“混蛋,没听到张中厚的话吗?给本官将这个口出狂言的混蛋抓起来,关进大牢。”
周围的那些衙役还没来得及动手。
前方街道上突然响起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和兵戈声。
耿南忠等人寻声望去。
当他们看到穿黑衣盔甲、手握利刃、脚步整齐划一、神色凌厉的一列列兵丁时,神色惊慌。
“怎么回事,禁卫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一众人的惊骇眼神下,胡海洋带着禁卫军来到了开封府衙前。
“好家伙,你们胆子可真大,竟敢当众杀人,反天了是吧?”
当胡海洋看到眼前的情形后,神色大变。
冲着周围的太学生一声怒喝,而后下令:
“来啊,把这些闹事的太学生统统抓起来,谁敢反抗,就地严惩,决不轻饶。”
得到了胡海洋的命令。
数千禁卫军展开阵型,将这些太学生围在了中间,开始动手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