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玺?”老侍从眨着眼,立刻用力地摆着手。
“老奴可不知道什么印玺!老奴也不曾见过印玺!那是个什么东西?”老侍从一直摆着手否决。
他的神情很是激动,嘴里一直说自己没看过什么印玺,也没见家主用过。
嬴子苏微微眯眼,他一直盯着这老侍从。
你没有看过就没有看过,可一直强调自己没看过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真的没听过印玺,那么就只会说他不清楚,因为自己一直是低着头所以没看过这个东西。
真没看过,他说一遍澄清一下也就这么过去了,他也不会过多怀疑。
但一直否认就有意思了,说明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心虚的。
就好比如说小孩子不懂事偷了别人家的东西,父母在质问时候一直说自己没偷东西。
疯子也不会说自己脑子有病,他会在别人面前极力否认自己不是个疯子。
这都是一个道理,当一个答案多次否认时候就有猫腻了。
这个老侍从究竟是想掩藏什么?
他再问肯定也得不出什么答案来,倒不如给这个老侍从打一针镇定剂。
“老先生不要慌张,这没见过无妨,我主要问的也不是这个问题。”嬴子苏小声安抚着。
听嬴子苏这么一说,老侍从松了口气。
嬴子苏能清楚地看见他眼里已经是有些懈怠了,一直紧绷着的肩膀也稍稍松了些。
“那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
“昌文君大人有段时间不在府上是去了宫里见了华阳太后,那他不在的这几天里可有人去过昌文君大人的书房?”
老侍从顿了顿,而后又摇了摇头。
“老奴不曾见过有人去过家主的书房,而且那书房的钥匙只有一把。”老侍从接着说道。
“就这么一把钥匙肯定是在家主身上的,所以就算老奴没有看见,应该也没有人能进得去书房吧?”
嬴子苏抿着唇,“我知道了,那老先生接着忙吧,我先告辞了。”
老侍从躬着身拜礼,而后目送嬴子苏离开。
出了院子的嬴子苏找了个地方躲来起来,他露出一双眼看着院子里的动向。
他当然不可能离开,这个老侍从很可疑,他也绝不会这么安分老实。
过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那个老侍从镇定地从院子里走出。
出了院子,老侍从警觉地看着四周,之后便是过了石拱门左拐。
嬴子苏从暗中走出悄然地跟了上去。
以他现在的实力,要悄无声息地紧跟一个老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老侍从走了一段路便是停下步子回身看了看四周,确认有没有什么人跟着自己。
而嬴子苏也能早早地抓住老侍从回身的时机,自己都能很好地躲藏自己。
这个老家伙的反侦察意识这么好?这真的是一个侍从么?
这种级别的反侦察意识,只怕是这个家伙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最后老侍从进了另一个院子,嬴子苏停顿了会后也进了院子。
嬴子苏看着老侍从走到一屋子前,用钥匙解开了上面的锁。
嬴子苏立刻把身子收了回去,老侍从开完锁进了屋。
合上门前,老侍从依旧是看了眼屋外的动向,他又停了大概十几秒后才彻底把门合上。
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嬴子苏却是没有探出身子。
沉寂了会,屋门再度被拉开,老侍从探着头看着院子。
又是确认没人后,这一次他彻底把屋门合上。
嬴子苏慢慢走出,看着紧锁的屋门他神情凝重。
“昌文君身边的人还真是有趣,这个老侍从”
“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年近半百的老人,那么有这种反侦察意识就意味着他年轻时候一定是做过探子。”
嬴子苏低声喃喃,他默默地记住了这个院子的大致样貌,而后便是离开了。
如果没做过探子,那很有可能这个老侍从根本不是原本的那个老侍从。
有人代替了他,至于为何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那是因为真正的老侍从也已经是死了,他的脸皮被人活生生地撕了下来做成了人皮面具。
如果真有这个可能,嬴子苏不清楚是什么时候替换的。
但绝不会是最近的这段时间里,因为当你要完全替代一个人的时候,就需要很了解他的一生和所有的生活习惯。
这个过程需要的时间很长,哪怕是对一个职业的杀手或者探子来说,也是要花上不少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