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P,他已不看我,“回去慢慢收拾你,做好觉悟吧。”扣住我腰的手松开。
我拿着枪撑起来,眼睛一直看着他。
“小心点,他们在南面。”还是不看我。
“嗯,”我抹一把脸,扫一眼迷彩服上的指南针,快步向南奔去。
跑了几十步,汗水都快把我后背的迷彩服浸透了。玛德,倒底在哪里?老子在暴走的边缘。一种痛失所爱的错觉加剧了我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的狂性。
“沙,沙,沙”细微的脚步声,我趴在地上仔细倾听努力辨别他们的方位。
在左侧正前方!我良好的视力已经看到他们隐藏在枝叶后的蓝色队服。我把枪杠到肩上,深呼吸几口,平复心跳,开始瞄准,此时耳边一片安静,连鸟叫声都听不到。
“砰砰砰”连开三枪。一个身影破枝叶而出,平板后倒到地上,他身旁的人一看我打到队友身上的彩弹,明白我是狙击手C,立马掉头狂奔。
再次做掉人的流畅快感,沸腾了我狂放不羁的热血,我立即专注的全速去追击他,他简直是慌不择路,只顾狂奔,连回击都忘了。
我之前的体育生基底这时发挥了用处,跟他的距离越跑越近,我觉得在射程范围之内时,就停下来,丝毫不迟疑,举枪对准他的背,“砰砰砰”又连响三声,他“扑咚”一声倒下。
我对着枪口装模作样的吹了口气,拿起对讲机,“GAME OVER!”
对讲机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声,“C,还活着,我们的狙击手还活着,我们赢了!”
挂了对讲机后,我返回去找P,他已经不在原地了。F跟我,还有若若一起下山。
“C,你今天真令我刮目相看。既然把P干掉了。”若若带着小女生的崇拜眼神望着我。
我挤出一个笑。玛德,老子今天回去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好不!
F把手搭我肩上,点点头,“确实,你这种大义灭亲的义举,连我都佩服!”
我白了他一眼,老子心里已经哭成了狗。只想求问爱神,何可免去一死?
我们是最后一批返回的,P他们已经在大院里喝过井水,汗都凉干了。
我小心地看他一眼,他完全不看我,跟主持人在那有说有笑。
F把一瓢水递给我,我接过二话不说从头顶灌下,哇噻,爽爆!从头凉到脚,异常痛快的把一身的热躁扫光。我又弯腰舀了几瓢井水淋下。
“这很爽,F你也试试。”我边往F头上浇边说。
他身子往后退,慢了一拍,被我浇湿大半个身子,可能是体验到这种凉爽的畅快,他不由的自己的淋起来。
“若若,你也来试试。我往若若身上浇,她大惊小叫,满院逃。我拿着半瓢水在后面追,转了半个院子,最后她转到P身后,捏着P的背心说,“P,保护我。”
本来我捉弄她的兴致很高,把之前惹怒P的事暂时给忘了,还想扯过P后面的若若,给她浇点水。
P转过头来看我一眼,我拿着瓢站在原地,抿唇看他。
若若从P身后伸出半个头对我做鬼脸。
“哎哟,C,快消停点,洗刷下,我们要开启奖罚模式了。”还好主持人来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