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谁？现在并不是天道吞天的时刻，你怎么可能从天道那里偷到天道之力？”

守墓老人一把抓住辰南的肩膀，如枯柴一般的手掌爆发出来的力量却差点将辰南的肩膀捏碎。

肩膀的剧痛还比不上辰南心中的诧异，就在那一刹那守墓老人爆发出来的气息比辰南感受到万年之前他父亲还要恐怖，而他父亲可是已经到达仙武之境的人物。

“老伯，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说你是哪个老怪物转世？”

“最开始我就觉得你不对，埋在神魔陵园，还埋在神魔陵园的至阴之地。

“置之死地而后生，夺神魔之力量而涅槃，体内还放了天底下让所有老怪物都能够心动的天宝。

“之前我还以为你是他人的棋子，现在来看，能做偷天之举，想来你也是棋手之一了。”

辰南一脸懵：“老伯，你在说些什么呀？”

天穹上方，在辰南和守墓老人没有感觉到的区域。

独孤败天自语：“偷天？他怎么做到的？”

作为常年和天道打交道，甚至于在太古末年和天道化身之一青天正面相搏，生死相向的人物，他对于天道之力太熟悉了。

辰南体内陷在流淌着的就是天道之力，而且是最为纯粹的天道之力。

天道之力本无好坏之分，只是当祭祀的人多了，念诵的人多了，天道就开始本能地产生了类似人的念头，人就会有欲望。

独孤败天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尽量的多掠夺天道之力，他多上一分，天道就少上一分。

“但天道并未灭世，他的天道之力如何偷出来的？”

独孤败天皱眉，甚至还忍不住抬头看向了九天之外，看向了那一片他曾经征战的战场，浩荡的九天之上，一股庞大到极点的意识依然在沉睡，没有丝毫的复苏的意思。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吗？”

独孤败天不由抬头，望向另一个方向。

他想到了那一扇南天门以及南天门前的那一尊金甲神灵。

“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你想要做些什么？”

想到那强大到近乎全力都难以打穿的世界壁垒，还有那个世界都能够感觉到的无数道强大的气息，其中有不少气息并不逊色于自身。

在尝试击穿世界壁垒的时候，如果白天不是没有机会将世界壁垒打穿，而是他敏锐的神觉以及对未来的把握，让他明白强行打穿世界壁垒可能会导致陨落。

强大到如今他这样的状态，已经能够敏锐地。发现何种行为何种举止会导致自身身亡。

“你想告诉我什么？你能够屠天？你可以给予我帮助，只是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是吗？”

独孤败天默默低语，就在这一刻，辰南献祭之前的所有心理活动，心中的所思所想，独孤败天已经全都探测了一遍。

他化为一尊虚无的身影，从过去走来，并未改变过去，却已经知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