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坑在这里,淳于梦娜心里知道景枫是要打探消息,可是……这到误会她了,她真不知道欧阳逸仙在哪里,若知道了,她早不在华褚呆呆着了,倒底是别人的地旁,呆的不舒服,按她的性子,像那一日,百里凤烨若在守皇,夜半私守她的宸宫,她早把他剔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可在华褚就不一样喽,人家可不痛不痒地,连根发线都没有少。
“这可……让本宫怎么回答呢。”淳于梦娜耸了耸肩膀,“欧阳先生啊……他是知道本宫来了才躲呢。”
这一下,淳于梦娜嫌酒杯不过瘾,竟是抬起酒壶一饮而尽的,“不过……本宫得好好看看,他欧阳逸仙能不能躲一辈子。”
景枫笑而不言,指腹在杯子的边缘打转,不知再想些什么。
“下去!”一个空了的酒壶被砸到了大厅中间,“滚下去……这跳的跟门子的慧禅飞天舞,丢人现眼的,本宫看你们跳的都叫枯禅遁地舞,换下一个节目。”
跳舞的女子被淳于梦淳的酒杯砸中了头,一下子便跪到地求饶……
好好地歌舞升平之地,竟被瞬间弄地如此僵冷。
副席的大臣们,相互看了看彼此,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能不这么尴尬!
这是夏樱来到华褚之后,景枫第二次在皇宫里组织的宴会……要求所有的大臣都必须到场。其他皇帝也许多有这种君臣联谊的活动,可景枫不同,他是很少弄这种庭宴的,今年还稍微多一点,往年有一次……景枫甚至连过年都没让聚聚。
“刘阁老,你说陛下……”没等张大人说完,刘阁老做了个摇头的动作。
张大人叹了一口气,也不再问了。
席下副位临近主位的左手边坐的是景澜……
那人的脸已经黑的快见锅底了!景澜想不到,他已经把那么重要的事告诉景枫了,可是……他连一个字都没有对他说,他到皇宫都快五个时辰了,家里面,菀清肯定还在等着他的。
淳于梦娜蓦然起身,冲着景枫颔了颔首,“本宫先去睡了,景枫帝您尽性。”
语落,也没等景枫同意,自给儿便走了……
归海修黎和武百济紧跟着她,景枫这才看到……那个小孩子竟长的如此之快,当初不只是一个小毛孩,现在,个子居然拨高了那么多,几乎只差淳于梦娜半个头高了。
其实这歌舞已经唱了两个多小时了,在坐的都有些意兴阑珊了……
景枫扫了众大臣一眼,终于决定解放他们,便于主位站起了身子,一拂龙袍,“众卿家也都回吧,明儿还有早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跪安。”
所有人都跪着,可是……景澜是站着的,对着景枫,他从来没有下跪过……不管他是不是王!可是,当年的景枫,却跪过无数次的太子爷!
等大臣们都走的差不多了,景枫这才从主位下来,立于景澜之前,“……”
“你倒底想怎样?”景澜皱眉,“我很累啊……你那些破事不要牵扯我行不行!”
景枫伸手,搭在了景澜的肩膀,“流着皇室的血脉……你从出生就牵扯进来了。”
景澜哑然,知道景枫说的是事实,“可我不想啊……我只想过我的日子,我只想小桐每天都笑一点,大好的河山还有好些地方没去过。”
“在朕没有点头之前……这些,你就晚睡觉的时候拿出来梦一梦吧。”景枫加重了力道,搭在景澜肩膀的手甚至像是随时要拧下景澜的手臂一般。
景澜终于不想再同这个一身龙袍的人说半句话了,反手打开肩膀的手,“我回去了,小桐没等到我睡不着。”
景澜没走两步,便又被景枫叫了回来,“滚回来……你到这皇宫不是要和朕谈事的么?”
景澜转头,看着瘦月下的那一身金色龙袍的人,咬牙切齿地暗骂一句,“有病!明知我想找你谈正事,可是……安排了几个时辰的歌舞,半个字都没说。现在好了……我要回去见小桐,你倒发你神经来了!”这一刻,景澜算是知道为什么司白一边帮他,一边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了。
因为刚才……景澜也想捏死景枫!活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