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类谈条件，百灵再也不想了，她最后一次开口：“放了这些灵兽可以吗？你们想让我怎么死，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生抽元神？我都可以，只要你们肯放过这些灵兽！”

楚易淡然摇头：“如今兽山的灵兽早已不是当年的灵兽，它们学会了群体作战，相互协作，就算没有你，人类进入都是非死即伤，所以，你带出来的灵兽也该杀一杀了，否则，人类就永远不能安稳猎杀灵兽！”

她还能说什么？

百灵心里是浓浓的绝望，一步步走向阵法外，心头许下诺言，只要有谁能帮这些灵兽度过这一劫，她什么都愿意付出！

她的灵魂，她的生命，她的信仰！

“百灵，不要去！”梨雪等灵兽红着眼眶阻止百灵。

百灵缓缓摇头，“我不是什么有血性的人，也是个没远见的，我做不到看着她们死去而为自己将来东山再起做谋划，你们保重，能逃走的就一定逃走，这场劫难，算是我百灵欠你们的！”

没有她，兽山的灵兽虽然也是东躲西藏，但总也有藏的机会，是她没有量清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想扛大梁，她太自以为是，终究害了别人！

“怎么死都是死，与你一起战死，我们无怨无悔！”白尔风带头，众灵兽呼声震天，一个个灵兽誓死跟随百灵左右！

正待百灵一只脚跨出阵法的时候，萌儿一手拉她，“姐姐，我和你一起。”

百灵俯身：“萌儿，留在阵法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等着你师父，总有一天他会来接你离开。”

“姐姐，师父死了，他不会再回来。”

“不会，他不会死，别人都能出来，他就一定不会死，你要记得，天总是偏爱他那样的坏人。”

“呵！”百灵话音刚落，阵法内突然传来一声轻笑，转眼一个身着黑袍，脸带金色面具的高大身影带着一阵清风出现。

缓缓走向百灵和萌儿，站定，男人低头看着百灵道：“你这样是不是有带坏我徒弟的嫌疑？”

百灵愣愣的抬头，久久声音有些虚无道：“我只是让他知道他师父的本性而已。”

“师父！”萌儿猛的抱龙君泽的大腿，泣不成声。

龙君泽一手摸萌儿的头，一手抬起落在百灵脸颊豆大的泪珠，“这么多年不见，你又知道我的本性是什么？”

“总归不是什么好人。”

龙君泽眼角带笑，还不及说话，但闻外面传来嚣张的讽刺声：“你这样的人老夫见多了，自命清高，真正生死之际却被打出丑陋的原形，你要知道，你在里面多待一刻钟，都会有数百灵兽因你死去。”

龙君泽温热的指腹不疾不徐得抹掉百灵不停落下的眼泪：“当真还是如当年没出息。”

百灵抿唇，龙君泽又轻声道：“来，在这里看着，我再教你一次，什么叫欺负你的人杀了就杀了！”

龙君泽的手轻轻在百灵头拍两下，缓步走出阵法。

一刻还温情脉脉的双眸，下一刻已经化为这世最锋利的刀，被龙君泽看过的十大学院的每一个人，都仿佛被凌迟一般！

“你是什么人？”程长老话出口，看到龙君泽的金色面具后想起了什么，脸色当即大变。

龙君泽长身而立，轻弹衣袖，竟是心平气和的回程长老道：“请你们入轮回道喝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