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久违的小屋,还来不及向执事堂报备,武师叔便已经寻上门。
"妳怎么离开宗门这么久才回来?一去就是一年,妳这是搞什么鬼?"武师叔脸上毫不掩藏他此时的不悦。
夜月干笑地朝着武师叔一拜,"弟子出门采购些东西您是知道的,只是……发生了些意外,才导致无法回宗门。"
夜月一提及采购一事,武师叔眉头一跳,"我记得这件事……"他忽然将木仙山坊市异变的时间,与夜月向驭兽峰峰主报备离宗两者之间的时间连接了起来。蓦地,他心中起了个猜测。
"发生了些意外,莫非是……木仙山坊市?"说出这么一个猜测,连他自己都免不了一惊。
"师叔知道?"夜月先是一愣,才理解地点点头,"听说木仙山坊市离我驭兽宗最近,想来宗门肯定是知道的。"
武师叔脸色大变,"妳真的刚好是在那时去到了木仙山坊市?我宗内前去支持的人手抵达时,那里已是一片废墟,遍地死尸,真正逃出生天的人,寥寥无几,妳……"说到这里,武师叔也说不下去了,毕竟,那里虽是低阶修士聚集的坊市,但坐镇在那里的可不是炼气期、筑基期的修士而已,主掌那里的主人,可是一金丹修士,那坊市主人最后听说也免不了一死,而逃出来的,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那些活下来的修士,无一不是筑基期以上……夜月不过是炼气期,又怎么可能自那种惨绝的局面存活下来?
武师叔不敢置信地再问一次,"妳真的遇上了殭尸、鬼物包围木仙山坊市的时候?"
一回想到当日的情景,夜月不由打了个哆嗦,点了点头,"师叔,你就不知道那天有多恐怖……"
她将当日突来的异变说上一遍,"弟子不知木仙山最后到底是怎样个下场,但是当日诸多阵法师相助,还是抵挡不了防护阵外的殭尸与鬼物攻打。"
随着夜月对当日的诉说,武师叔也免不了心惊胆跳,在那种殭尸、鬼物大军的包围下,如何能逃出生天?不由对那些残肢断腿茍活下来的修士生起一股敬意。
"那妳是又如何能逃出来的?"武师叔追问。
夜月则不答反问:"师叔是听谁说弟子反回宗门的?弟子都还来不及去向执事堂报备。"
"不就是那些小兔崽……"武师叔眼神一跳,"作什么?突然改变话题,难不成妳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不可说?"
小灵这时则不满地躲在夜月识海里说:"妳这师叔怎么这么啰嗦?快点把他打发走呀!我还想看看妳这一趟的收获吶!"
他啰嗦,你就不啰嗦?你当我就不想赶紧把人送走么?夜月不由暗暗腹诽。
她露出一脸尴尬的笑容,"也不是,只不过……这过程有些离奇,解释起来挺麻烦的。"
"有什么好麻烦的?妳若真不愿说清楚,反而让人起疑窦。死了那么多的修士,这事可大可小,哪里容得妳怕麻烦?说。"武师叔不容反驳地说。
夜月闻言,一张脸登时垮了下来,"可是……"
"哪来那么多的只不过、可是的,还不快点将妳如何逃出来的过程一一说明。"武师叔故作横眉竖眼。
夜月小嘴一扁,"可是现在向师叔说明了,晚些时候说不定还得向其他人解说一遍,若又有人对弟子所言有所疑惑,又得再次详细解说,这……弟子这段时间里没得一段时间好好休息,累了呀!"累是倒不是真的累,而是相同的一段话得重复个三五遍,光想就让她觉得想打人!
"所以弟子以为,还是留待见到我师父时再一次说明。当然啦,武师叔最好将那些可能会提出质疑的人一并请来……不过,最好还是能将这种麻烦全省了。"
听夜月如此一说,武师叔不免想起宗内发生某些事时,自己就得对上不同的人,将相同的话说上数遍,有时对方还会有所误会,以至于不得不再多加解释,解释再解释,解释到让人都想吐了。
武师叔感同身受地点点头,"这也是,反正妳也得去见妳师父,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