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总有这个尿性，越说不让你想，就越希望知道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越清棠没有说什么，她只是将这个想法放在了心里。

医师递给她药碗，越清棠捧起碗，褐色的药汁泛着热气，如镜子般反射了画面。

“啊！”

越清棠被汤水映出的画面吓得直接将碗摔碎在地上。

越清棠不可置信的盯着那已经碎裂的瓷片，她瞪大的双眼，脸色苍白一片。

知道会是这样，医师默默的叹了口气。

越清棠望向医师，溢满了泪水的眼睛仿佛带着最后的希望，小心翼翼问道：“我的脸……怎么了？”

“……”医师也不知道该怎么像她解释，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被毁容，这对她以后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医师不敢去想。

但，医师的沉默已经是一种答案。

越清棠泪水浸湿了缠满脸上的绷带，她抖着唇，颤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医师连忙阻止，道：“你别哭啊，你脸上还有药呢！”

这句话证实了一切，越清棠凄厉地惨叫一声，嚎啕大哭。因为刚刚苏醒，虚弱的身子导致她又昏迷过去。

医师反而放松了下来，毕竟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场面。

那边颜瑜听说了辛小兰和莫燕芳被送去受刑的时候，喜道：“活该！一个乡下的丫头片子也敢私闯灵兽峰，放走灵兽？真当清光门是她家后山啊？贱人自有报应！”恶狠狠地咒骂着，奉灯因为听到了颜瑜最后一句话，皱眉，道：“小姐！您怎么能出口骂人？”

颜瑜不高兴道：“她就是个贱人！”不过也是收敛，没再说话。

奉灯道：“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大小姐与之计较实在是殁了自己的脸面。”颜瑜转转眼珠子，道：“这个时候，本大小姐应该去探望一下本大小姐的好朋友，能把她拉到我的阵营里来最好，等那个……谁从冰火洞天里出来之后，我再好好去照顾照顾她。”说到“照顾”时，不怀好意的语气绝对会让人心生寒颤。

奉灯还是不满，道：“大小姐日后是要代表颜家飞升的，怎能将目光局限于这些小家子气的斗争？上位者要学会忽视掉底层。”

颜瑜看向奉灯，道：“你这家伙不会又是找母亲告状了吧？”奉灯笑道：“捧香回去之后便告诉主母了，这是主母的原话。主母也是关心大小姐，才让奴婢时时报告的。”

颜瑜撇撇嘴，她收拾了一下自己，道：“好啦，走，咱们去好好探视一下我的好朋友。”

越清棠醒来之后，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医师在旁边都能感受到她的绝望。想了想，他上前安慰道：“你莫难过。你现在才只有五岁，还是练气初期，等你到筑基时，返老还童，容颜永驻，那时你的脸一定会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