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本吉!”
“啊,熊本吉?”
“嗯。”
“这可是大人物啊!”
赵一霖鄙视地看了一眼邹医生。
给你两次机会独立工作,你就死了两个病人,真不知你是怎么搞的,摸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晦气跟着你走。
“咦,主任,你不准备叫刘牧樵?”
邹医生有些不淡定了,要他一个人做穿刺,打死他也不敢了。
“刘牧樵才睡,快70小时没睡了,你就不怕他猝死?”
“”邹医生无话可说,他也知道,刘牧樵快三天三夜没睡觉了。
“所以,三个病人都是你的,你要敬菩萨你就快些敬,反正一条,三个病人,一个也不能死了。”
听完赵一霖的话,邹医生浑身都抖了起来。
这这这不好说了,接二连三,二不过三,有第二个就有第三个,这是老祖宗总结出来的经验。
“抖也没有用,我反正是不会叫醒刘牧樵的。”赵一霖说。
邹医生没办法,心里真的在求神。
第一个病人到了,已经做了,基底节出血,110毫升左右,属于危重病人。
鲁路和文兴宇很利索做好了准备,只等邹医生进针。
邹医生很紧张,脚下发软,一步一步艰难地移到病床边。
他拿起穿刺针,看着赵一霖,“我做?”
“做你毛啊!你手套都没戴!”赵一霖压低声音吼道。
邹医生一看,糟了,紧张到什么程度了啊!
连手套都没有戴。
赶紧重新洗手,重新做准备,开了另外一个穿刺包,义无反顾,开始了穿刺。
穿此倒是很成功,可问题是,邹医生心里虚得很,手里感觉到的压力根本就不能确定。
“鲁路,赶紧打刘牧樵电话,我挺不住了!”
“挺不住也要挺!谁也不准吵醒刘牧樵,他才入睡半个小时。”赵一霖横蛮不讲理。
邹医生怂了,挺不住也要挺。
对,挺住!
他开始放血。
10毫升,缓慢地放。
“还还活着?”邹医生抬起头,问赵一霖。
赵一霖望了他一眼,心中大骇。
这还是邹医生吗?
眼球深陷,一圈黑黑的眼圈,两眼涣散无光,死鱼一般,满脸的皱纹又多又深,嘴巴哆哆嗦嗦。
老了五十岁!
这是受到了多么巨大的创伤啊!
“还活着吗?”邹医生又问。
“你是说你,还是说病人?”赵一霖不得不有此一问。
“病病人。”
“还活着。你现在这样就很好。继续!”
“还还没死啊。好,我继继续。”
邹医生一边说,一边放血,行尸走肉一般,茫然地干着活。
又放了10毫升。
他又抬起头问:“死了吗?”。
“死你娘啊!”赵一霖气不打一处出,有你这样做医生的?“坚强点,现在这样很好,慢慢放。”
“我已经很坚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