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略微扫过，眉头微屈。

“因为他？”沈北询问。

李歆重重的点点头：“以前我陪父亲在萧河做生意的时候，萧河动乱，我父亲被杀了。后来，是照片上这个男人救了我。事情过了七年，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他当年说过，他要在萧河从军。先生，您见过他吗？”

将照片还给李歆，沈北摇头：“如果，仅仅是因为他，我是不会带你去北境的。”

“为什么？”听着沈北的话，李歆激动的询问。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沈北反问一声。

一张只有背影的照片，一般人看不出来。然而这个背影对于沈北来说，却永远也不会忘记。

李歆却摇头：“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见过一面，如果我见到他的话，一定能够认出来的。”

沈北道：“他已经死了。”

轰！

话音落下的刹那，李歆浑身一震，整个人，完全呆滞在原地。

死死了？

“他的名字叫做孤落寒，原本是萧河大学的一个学生，你和他相见，应该是五年前，当时，他刚毕业。不过五年后的今天，孤落寒，离开了这个世界。”沈北冲李歆说道。

“天天之六子？孤落寒？”李歆呆滞。

沈北点头。

孤落寒和他一样，同是文人出身，奈何二十四岁，埋骨他乡。

沈北伸手将李歆从地上扶了起来，说道：“很难得，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思念着他。李歆，我也很抱歉打破了你最美好的幻想。”

李歆站了起来，眼神涣散，目光呆滞。继而擦了一把眼泪，李歆说道：“他做到了，对吗？他曾和我说过，他要起义，他要战斗，他要将流寇赶出去。”

“是的，他做到了。”

沈北冲李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