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知道沈姨娘的性子,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后院不问世事,可是这世道,不是你心怀善意,万事不沾身,麻烦就不会找上你的,还是一样会有各式各样的麻烦,受各式各样的欺负。人,还是得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
“父亲不是说了吗,夫人只是病了,您打理一段时间,等夫人病好了还是夫人打理,您就当是为父亲分忧,这阵子大姐姐的事,父亲肯定焦头烂额,心痛不已,后院的事能少操心就少操心,您说对不对”
司言这样一说,沈姨娘似乎也觉得很对,“那那我就先替夫人管着,等她病好再交还给她。”
司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给了沈姨娘一个拥抱。
“小姐,大人请你过去,”小耳禀报道。
楚文这次见她还是在书房,司言进去,楚文还是俯身在案几上,正在看书,与上次不同的是,书房里挂的那副梅花图不见了。
司言打量了一圈,随意问道,“怎么没见那幅梅花图,父亲不是很喜欢吗,怎将它收起来了。”
楚文抬头看了一眼原先挂梅花图的地方,淡淡道,“那画已经老旧了,也是时候该拿下来换一副新的上去了。”
司言没说什么,却总觉得楚文话里有话。
转头对上楚文的脸,司言觉得他似乎老了许多,鬓边都有白发生出来了。
“坐吧”
楚文指指桌案前的位置,示意司言坐那。
司言也没客气,本来这个位置不是她坐到,楚文让她坐,应该也是想和她当做朋友间的谈谈吧。
“父亲找女儿来,可是为宫里的事?”
“你很聪明,有时候为父觉得和你说话倒不像父女,反倒像是朋友。”
楚文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就是莫名的会生出这种错觉,可能是因为司言的脸,也可能是因为他自己的执念太深。
“可能是我和父亲比较像吧,”司言随意敷衍了一句。
“今日找你来,是想问问你那日宫里具体发生了什么?”
楚文也调查过,但司言是当事人,或许还能知道一些别的。
司言将宫里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包括露华殿的事,她觉得没必要瞒着楚文,后宫既朝堂,对后宫动向的掌握在某种时候可以帮助他在前朝的决策。
更何况,对于元舞和元家,楚文也需要警惕和提防。
楚文听后良久无言,似乎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吐了回去。
“父亲可是想说大姐姐的事?逝者已矣,不管宫里是不是大姐姐设计的我,我都已经不计较了。”
楚明珠付出了死的代价,司言还有什么好计较的,这个代价已经够大了。
“还有楚明瑶的事,父亲是不是也想问是不是我?那我告诉父亲,是我!”
楚文没料到司言说的这么直接,一时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