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虎哥龟哥陪你吧，我先回去了。”

转身又看向地上的白虎和玄龟，此刻的玄龟没有睡觉，绿眸深沉格外的精神，白虎血红的眸子也不再泛着狠厉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她看不懂的复杂。

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安静，或者说越来越不安静，那种感觉就像浅浅流淌的小溪，只闻其声，不见其水。

“看什么看，凡人。”白虎轻叱。

墨染雪直接选择无视。

抬眼再看了一眼紧泯薄唇的帝零渊，这才转身朝门外走去。

精雕桐木门开，月光溢满薄裙，散发着沁凉的光，看起来倒多了几分仙气。

圆月下，是随风摇曳的梧桐树，草丛中，充斥着清晰的虫鸣声，隐隐的还能看到轻桐殿散发出的淡淡灯光。

墨染雪抬头，月亮再过不久就要升到最顶点了，时辰确实不早了。

只是墨染雪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身影消失在绝桐殿的时候，偌大的绝桐殿里，辉煌的灯火戛然熄灭，顿时黑暗溢满，厚得连明亮的月光也渗不进来。

殿外，月光依旧明亮。

黑暗中一双血红的眸子散发着光芒，白虎的声音响起，“就这样让她走了？你不是要……”

“我想知道的事情，必定是用眼睛确定。”透着几分寒意的声线在黑暗中回荡，像是早已习惯在黑暗中穿行，帝零渊轻车熟路的在大殿中徘徊，最后坐在正堂的座椅上，缓缓闭目，修长的手紧拽着一写满娟秀小字的荷花绢，落款——墨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