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零渊看着墨染雪,目光扫中她手上道道青紫的伤痕,眉头不由深了几分。
见她过来了,帝零渊不着痕迹的接过她手上的一碗不明物体,随即淡淡开口:“希绝,你先出去。”
希绝一顿:“出去?”
“嗯。”
希绝虚着眼睛再次看了一眼桌上的黢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好吧,他出去洗洗眼睛。
希绝:我这绝对不是在怕姑奶奶让我吃做给主子您的菜,也绝对不是想丢下主子一人孤身作战,是主子你自己让我出去的。
看着希绝扭曲的表情,墨染雪疑惑了,是她感觉错了?希绝这是在怕她?
屋里只剩下帝零渊和墨染雪两个人,气氛陡然间冷冻僵硬起来。
帝零渊独有的碾压级气场使整个房间变得压抑,尽管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却让人感到冰天雪地般的酷寒与冷冽,沉重的让墨染雪有些喘不过来气。
这个男人就是有本事酷拉存在感、同化周围气氛、让别人跟着他的节奏担惊受怕!
墨染雪注意到变态师傅身旁的那盆没精打采、病殃殃的花儿,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听说过闭月羞花,到大魔头这里,闭月先不谈,羞花直接变成吓花!
她记得盏茶前她端菜过来的时候,这盆花气宇轩昂可精神了!
果然,跟变态师傅处在同一个画框里,是需要挥刀自宫的勇气和决心!不然结果只有一个……比如那盆花儿。
前世的自己对帝零渊又恨又怕,现在虽然重生了,但对其依旧是怕的,即使心里早走准备,此刻在真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睛时,墨染雪的心还是无法控制的狂跳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虚步俯瞰深渊谷底,稍有不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