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海莉邓菲坐在自己的办公隔间里一直神情紧张地打量着周围路过的所有人。

自从舅舅告诉她那个长得特别丑但是显得憨厚可爱的路易利特的所作所为之后，她的世界观差点崩溃了！

她开始感觉这个事务所的所有人好像都是口蜜腹剑的坏人！

那个叫迈克罗斯的小帅哥，上午还觉得他很迷人，现在再次看到他简直就是一个只会骗人的人渣。

还有那个叫唐娜的秘书，居然和别人聊着聊着就伤心地哭了起来，害得别人手忙脚乱地又是道歉又是递纸巾，居然转过身就又变得笑颜如花了

最吓人的还是那个事务所的大bss，好像叫杰西卡之类的，上午看她还是一副气质不凡的魅力女性，这会发现她不经意撇过来的眼神其实冰冷地像是要冻死人一样！

特别是那名叫斯黛拉的助理律师过来跟瑞秋聊天的时候，海莉全程坐立不安，时不时就偷瞄一眼，然后又以很快的速度将视线转回到面前一英寸厚的事务所入职须知上

几番下来，就算是没有专门留心的瑞秋赞恩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发生什么了，海莉？”

瑞秋目送走了斯黛拉，转头打量着一脸警惕的小姑娘：“马丁不是把你的考核都免了吗？你为什么还会这么紧张？”

“我我没什么”

海莉虽然知道瑞秋是自己舅舅的秘书，可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路易利特的事情，犹豫再三之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勉强敷衍了过去之后继续抱着厚厚的入职须知做苦读状。

瑞秋没有马丁那种识读微表情的能力，再加上她自己也很忙，关心了一下之后也就转回头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因为今天是海莉第一天实习，马丁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到九十点才下班，而是在六点就拎着小姑娘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蒙特小镇离纽约市中心有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如果遇上上下班高峰期只会更久，所以这段时间海莉只能住在市里，等到周末的时候克莱尔才会接她回去。

至于小外甥女具体住在哪，马丁早就有安排了。

拎着海莉的行李箱上楼之后，他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公寓，而是转头来到对面敲开了房门，刚进去就和佩妮两人开始唇枪舌战地讨价还价。

“两个月的房租，再加一个月的早餐！”

“三个月的房租！再加三个月的早餐！”

“你这是讹诈，她只在你公寓里住一个半月，我给两个月的房租已经非常合理了！”

“你不是要求我这一个半月都不能带男友回来滚床单吗？多加的一个半月是我的精神补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滚过床单了，上次你和你那个爱发博客的男友分手，还是我威胁他删除了你那些带着勇字的光屁股照片！”

“但是这不代表我接下来一个半月不找男朋友，别忘了马上就是圣诞，这是一个奇迹之日！”

“你一个没去过教堂的家伙居然相信圣诞是奇迹之日？”

“没有法律规定没去过教堂的人就不能相信圣诞老爷爷”

“最后一口价！两个月房租外加两个月早餐！今晚的泰国菜我付你的那份！”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