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夜。
储义衫亲自领兵,偃旗息鼓出城,伏于城外。
手下西北军皆持短刃,轻装简行。城门只开一缝隙,士兵挨个出城。
城楼上皇甫嵩与王协二人扶城墙观望,王协没有多说话,他来的几日已知晓西北军与龙骧军的矛盾,但是两军首领短短几分钟的密谈,便让这西北军首领储义衫亲自领兵出城,着实是有些故事的。
只是这个故事不能跟他说罢了。
子时过后,储义衫等人已来到了胡人营寨附近,里面黑灯瞎火,瞭望台上的士卒打着瞌睡,营内也没什么警戒。
储义衫心头一喜,命身手敏捷者潜伏进入瞭望台,将那打瞌睡的胡人士卒悄无声息的宰了。
西北军猛然杀入营寨,却发现竟然是一个空寨子。
忽然身后熊熊烈火燃烧了起来,切断了后路。
从另外三个方向杀出大队人马,箭如雨下。
西北军本就是轻装而来,并未护甲和盾牌,顿时西北军死伤无数。
储义衫大叫不好,急忙撤军。
底下将士纷纷丢盔弃甲逃命,哪里还知道抵抗。
储义衫在身边四员校尉的拼死护送下逃出了营寨,回到了九原城中。
洛罗与父亲科那查一起在远处观看,欣喜道:“父王真是神机妙算,算出那汉人今夜定会来劫营,正好中了我们的计,那汉军几乎全灭!”
科那查眯着眼泛起笑意,他说道:“龙骧军果然是徒有其名,不足为惧!”
身边匈奴猛将纷纷恭维,洛罗亦说道:“这样看来攻破九原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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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皇甫嵩并未睡去,而是在营帐中闭目养神,等待消息。
王协亦在一旁静静等候,忽然一位士卒急匆匆入了营帐,跪地抱拳说道:“秉将军,西北军劫营被伏击,死伤殆尽,储义衫逃回城中,如今正在医馆。”
皇甫嵩听闻后霍然起身,迈步出营,向医馆而去。
医馆之中,储义衫身上中了三处刀剑伤,所幸不是要害部位。他见皇甫嵩进来,腾的一下起身指着皇甫嵩鼻子骂道:“好你个皇甫老儿!竟敢欺我!”
皇甫嵩负手冷哼道:“你自己指挥不利,还像诬陷我,真是笑话!”
储义衫身边几位校尉愤然道:“好你个皇甫奸贼,平日里便四处打压我西北军,如今更是借我胡人之手要除掉我西北军,真是用心歹毒!”
储义衫捂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高喝道:“皇甫老贼!我跟你势不两立!”
储义衫身边几位校尉抽出腰间短刀,而皇甫嵩身后卫士也不甘示弱,拔剑相向。
一时间气氛十分紧张。
皇甫嵩挥了挥手示意卫士收回兵器,缓缓说道:“今日储将军好好养伤,此事我们日后再算!”
说罢皇甫嵩也不敢储义衫,大袖一甩出了医馆。
王协跟随再一众龙骧将官之列,随皇甫嵩出来,皇甫嵩嘱咐了几句,大家便各自散去了。
王协回到自己的营帐,此时已是寅时了,王协知觉困意涌上,昏昏沉沉的睡去了。